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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包辦婚姻,不能算數。及至永遠命途多舛,陰溝里翻了船,戴上頂右派帽子,給壓到五台山下,這才掉轉頭追逐他姚令聞。反右後他剛剛升區長時,她甚而至於像向他擺弄腰肢,淫聲蕩氣地笑著,赤裸裸地說:
「我的好令聞,尊夫人生就副漢中盆地相,本來不值得尊敬。大概那時你沒米下鍋,餓不擇食,才吞咽了這碟苦菜。後來,把她不爭氣,被劃為了右派,按照上面有政策,你們得離婚,你會即刻穿上西裝革履,扔掉那隻爛草鞋。你能不能告訴我,未來區長夫人的寶座,應該屬阿誰?也不知我有沒有這福分。」
姚令聞向她說:「我已另有心上人,這興許是你的逢場作戲,千萬不能認真。」可是她反說:
「如果你另有心上人,我們就平等競爭,我近水樓台先得月,不一定就會輸給她。」
不管怎麼樣解釋說明都徒勞,姚令聞只好用事實證明。於是他快刀斬亂麻,閃電式地與汪鳳綺結了婚。當然,姚令聞擅長使用平衡術,他提拔牢昆先當教導主任後當校長,上個月才說服她嫁給勞昆。可是他估計歐晴還會纏著他。如果今天再要她攀上地委書記這高枝,極大地滿足了她憑藉好風上青雲的欲望,她肯定一百個答應。同時,這樣也斬斷了他與她花花草草的糾葛,消除了自己不安全的隱患,一箭雙鵰,一好百好。
可是,勞昆那邊怎麼說呢?他是自己的親表弟。他可以六親不認,狠心摔掉他,可自己的母親一定不答應,他總不能連含辛茹苦、生他養他三十年的母親都不認?他清楚記得,剛剛解放,舅父家的表哥結婚,母親帶他去參加婚禮,還要他邀幾個同學參加,替他們陪「高賓」,他就邀李健人同去。他們雖然還是嘴上沒長毛的輩分低的學生,可是在眾多親友參加宴會的情況下,要他們坐上席,陪高賓。他舅父還抹著八字須,驕傲地向親友解釋,神龕上寫著「天地君親師」,這「師」就是孔夫子,就是教書先生,就是讀書識字有文化的人。他們年齡雖小,也是「師」啊,理應坐上席。可是他們這兩個「師」呀,偏偏又不爭氣,一點也不懂得陪客的禮數,上桌三扒兩攪,鼓眼一吞,沒有半點鐘就吃完離了席。把女方送親的老親家、大嬸、二伯、小舅子,通通晾在「高賓」席上,氣得他舅父又吹鬍子又瞪眼,他母親只好拉著他又入席,一直尷尬地陪著「高賓」吃完才算完。他和李健人都覺得對不住親家爺、長輩,十分歉疚,可親家爺、長輩卻都說,還是讀書人明理,待客禮數周到。他舅父更拉著他的手動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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