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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啊!」此刻,我蹲下來,抱著頭傷心傷意的哭起來。碼頭上人來人往,大概不明底里,發出了奇異的笑聲,笑聲中還夾雜著紅玫瑰勸慰與嘲弄:

「尤魚子,天涯何處無芳草,天下的好女子多的是,又何必死吊著一棵茄子樹!你姐夫是地委書記,一招手,好姑娘就可以引來一打。哼,為了一個女人哭,真讓人笑話!」

此刻,一聲汽笛劃破長空,一艘輪船就要開了。汽笛聲也把我從混沌中驚起,舉目一看,人們紛紛向船上涌去,對岸青龍山上雪片似的白鷺,自由自在地嘎嘎翻飛。突然,這涌動著的勃勃生機,如星火迸到我的枯焦的思想原野上,立刻引燃了另一種燎原大火:難道一張白紙就一定是一張白卷?難道它就不可能是一片耀眼的寬闊的雪地?難道它就不能是漫天翻飛的白鷺,甚而至於是亮晶晶的美玉?於是我急急地向張紅玫說:

「紅玫瑰,我以為這張白紙,在新荷心中,不是一張白卷,而是一片廣闊的雪地,或者是塊潔白無瑕美玉。她要告訴我的,是我們的愛情要如雪一樣純潔似玉一般美。或者說就是漫天翻飛的白鷺,自由,無拘無束,外來的任何壓力不能使它屈服。紅玫瑰,你認為新荷是這個意思嗎?」

這白紙是白卷,還是雪地或美玉,正如靈魂是有還是無一樣,不是現實的存在,只能到夢幻里去尋覓。說有就有,說無就無,認定它「是」即「是」,認定它「非」即「非」,一時誰又能如釘子釘進鐵里那樣,看得清,說得准。紅玫瑰也不好以自己所認定的「是」「非」,去「非」尤瑜所道的「是」「非」。於是她也只好皺著眉頭訕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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