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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綠真不再是以前那個憨厚老實的,不會打人的孩子了。打人怎麼了?有些壞傢伙就是要揍,往死里揍,一次性揍怕,以後才不敢招惹她。

像阿柔那樣的脾氣,啥都要講道理,世上哪有那麼多講得通的人?講不通她不就沒轍了嗎?譬如衛娜,譬如劉惠,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可敢動手,會動手的崔綠真不一樣,她以後都會成為一個能軟能硬,能講道理也能動手的好女孩!

他很欣慰,友情讓她成長了。

宿舍門口,很多女孩還沒進屋。冬天的太陽曬著暖暖的,她們成群,小聲的議論著剛才的鬧劇。大家都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以前沒少受江南欺負,也曾反抗過,憤怒過,最後江南依然毫髮無損。

現在能看見她在兩個明顯比她小的孩子手裡吃了癟,她們啊,別提多開心了!

能留在外面的,那都是不爽她的。

而江南的忠實狗腿子們,早早的一窩蜂擁到她宿舍安慰她去了。

大家看見穿著制服的人過來,所有人一改先前的懶散,迅速的站好隊伍,一個個抬頭挺胸,小白楊似的。

看著她們,顧三心裡忽然又明亮起來。是啊,壞人小人哪兒都有,不能因為她們身份職業的特殊性就以為所有的軍人都是善良的人,任何行業都有那麼幾個害群之馬,而只要絕大多數還是好的,這個隊伍就是好的!

他拿出江南手寫的道歉信,挑著幾個被她攀咬出來的名字,「楊桃,何自梅,姚汝芬,張文娜,李青青。」

五個女孩害怕的答了聲「道」。她們知道這是誰寫的名單,心裡早恨死江南了。

「我問你們,剛才江南是否當著眾人的面向胡菲道歉?」

「是!」不止她們說是,就連沒叫到名字的幾十個女孩也齊聲說。

於是,江副團長的臉漲得通紅通紅的,「你,你們想清楚,軍人不能說謊。」

楊桃大聲說:「我們沒說謊,所有人都聽見她的道歉了,她不止口頭道歉,還寫了道歉信。」

顧三揚了揚手中的信簽紙,好小子,胡峻這腦袋瓜!

忽然,一直沒說話的肩章上有四顆星的女人開口道:「請問你是不是北京xx旅的顧學章顧團長?」

顧三一愣,看向她,不認識啊,但他還是道:「曾經是,現在已經轉業回老家。」

女人激動得臉都紅了:「那你還記得69年的瀋陽軍演嗎?火車站後面的福利屯,零下二十幾度的雪地里,你是不是救過一對母子?」

顧三陷入沉思,好像有點印象,可這在他看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兒,所以壓根沒放心上,「記不清了。」

女人繼續激動的說:「那是我跟我兒子,大雪天帶他去看病,謝謝顧團長,要不是您,我兒子說不定早就……您這是救了我們的命吶!」

江副團長:「???」

她這所謂的「副團長」並非軍銜職級里的副團級,而是文工團下屬歌舞團這個團體的「副團長」,要論軍銜,就是個連長級別的,差這位「大領導」可太多了。

連大領導都要尊稱一聲「顧團長」的,那還不得……哎喲,她的腦袋忽然清醒過來,壞事兒啦!

江南這死丫頭,可害死她啦!

別說還有這份救命恩情在,就是沒有,那白紙黑字寫得一清二楚,江南這個小惡霸幹的好事兒已經夠她喝一壺了。

你說她咋就那麼蠢?幹啥不好非欺負胡菲那死丫頭?欺負也就罷了,幹啥還留下證據?現在,人證和「供詞」都有了,她還能怎麼著?

女團長越看,臉色越黑,吐口水扔蟲子剪頭髮,小小年紀就這麼壞,故意踢胡菲想弄壞她的腿,這就不是壞了,是惡毒!

「這樣惡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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