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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是去到黃家的時候，說起幾個小輩，老人說「寶能兄弟倆下廣州看病」，他才難以置信的問是不是叫黃寶能，是不是在陽城煤礦上班，坐幾月幾號的火車……世界原來就是這么小！

他們一趟廣州行，居然把黃家兩代人都給遇上了。

黃柔也忍不住驚訝，「難怪么妹說她看黃大叔眼熟，原來是叔侄。」

么妹習慣十點前睡覺，沒等爸爸吃完她就困得不行，睡覺去了，客廳里只剩兩個大人。

顧學章靠在沙發上，屋子小，茶几就是吃飯桌子，一家三口坐沙發上將就了許多年。雖然都是愛乾淨勤收拾的，可經年累月客餐廳不分，客廳里總是一股飯菜的氣味，天熱的時候還有餿味。

爐子常年放家裡做飯，把天花板熏得又黑又黃，雖然顧三每年都會重新粉刷一道，可黃的終究是黃的，哪怕是家裡物件兒也是一股濃濃的煤煙氣。

以前，周圍同事也是一樣的條件，沒誰覺著誰家好點差點，可自從去了廣州一趟，方便的淋浴設備，白得能照鏡子的廁所，柔軟寬敞的大床……一切的一切，都是孩子該擁有的。

現在么妹大了，馬上就是大姑娘，他們不能再這麼委屈孩子。

兩口子同時嘆口氣。

顧學章說起市區他們單位不遠處在蓋市醫院職工房，不行過段時間問問能不能賣他們一套。

「面積多大？」

「頂多七八十平吧。」這年代的樓房都這樣，不是有錢想買就能買到大房子。

顧學章見老婆好像不大感興趣的樣子，忙道：「我也嫌小，想再看看，可一直沒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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