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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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心里还是不愿意承认她等的就是墨兆锡。

墨兆锡的手艺一天比一天进步,甘擎作为这个过程的见证者,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

第五天的时候,甘擎的病情有变,已经大面积蔓延的水疱开始结痂破裂,她太痒,睡觉的时候难免不经意抓到,墨兆锡大半夜起来给她剪指甲,甘擎嚷嚷着指甲突然变太短会很难受,墨兆锡拽着她的手毫不留情把她十个手指指甲都快剪秃了。

这一晚太难熬,墨兆锡真是使上浑身解数帮她止痒,用冰袋敷,在痘上涂炉甘石,讲笑话陪她看电影转移注意力,统统不好用,最后墨兆锡只能让她躺在床上,一边嘴吹风,一边用小扇子扇着她身上的水疱,才把她哄睡着。

以为结痂就意味着水痘已经好大半,可以出门正常上班,甘擎却在痒了一晚上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对着镜子默默流眼泪。

墨兆锡起来上洗手间,被她吓一跳,抬手抹去她的眼泪:“怎么了这是?哭这么惨?”前几天又发烧又痒的也没见她哭的这样伤心。

甘擎抽抽鼻子,捂住脸,声音和眼泪一起懊恼地从指缝流露出来:“太丑了!”

墨兆锡纳闷。“什么?!”

甘擎摇头:“我不要出门了,什么时候痂都褪掉,我再出门!”

墨兆锡柔柔地拍她后背,好笑地劝:“甘小擎,没人逼你现在就出门,别哭了,好吗。”

甘擎把脸捂得严实,眼泪不听话,不知不觉地往外掉,方才出来上完厕所准备洗手时,一抬眼,她就看见镜子里那个破了相的满脸棕色疮痂的自己,她终于体会到相貌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个多么重要而敏感的东西,她开始悲天悯人地怀念那二十几年没有好好珍惜的青春光阴。

“你快上班去吧,别管我,也别看我,让我自己——”

甘擎的命令没有下达完,下巴一痛,被执起,两片柔软的唇整个将她裹挟,细心地允吻厮磨,她不可置信睁大眼看着对面墨兆锡在清晨越发清俊令人沉醉的眉眼,心底陷入一片兵荒马乱。

慢慢地,她绷紧是身子松开一些,两只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迎合他温柔入骨的早安吻。

额头抵着额头,甘擎侧过脸,他又把她掰回来:“我都没嫌弃你,你不许嫌弃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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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兆锡似乎怕她因为满脸结水痘痂想不开;竟然利用她睡觉的时间把屋子里的所有镜子都用布袋罩起来。

甘擎一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痂掉的怎么样,除了脸;身子上也逃不了斑斑点点的命运,为防止感染;脸和头发都不能洗,更别提洗澡了,算算,离第一天发烧的日子也过去快一周;她坐在马桶上;捋一绺头发放在鼻端闻——好臭!

人生病的时候特别脆弱,尤其对这个病你只能忍受而无能为力的时候。

一进洗手间甘擎就看见被封掉的镜子,即使这样;也想象得到她现在颓废的模样。

从来试图用维持一个近乎没有破绽的形象来告诉别人;自己无论面对多大的困境都很坚强的甘擎,在无人看得到的洗手间里,暴露出女人真正脆弱的一面,转而,她看见腿上放的杂志上绽放出一朵朵水花。

冲了水,甘擎听见客厅里有脚步声,胡乱擦干泪。

这些天,墨兆锡一直留在她家里照顾,每晚等他下班、一起看吃饭、看电视似乎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她心里有感激和感动自是不用说,只是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道谢,嗯,或者别的……

甘擎磨磨蹭蹭关上卫生间的门,墨兆锡半眯眼睛笑着粘过来:“才七点多,你回房里再睡会儿。”拽拽裤腰,神情暧昧,“轮到我放放水了。”

甘擎上一秒还庆幸有墨兆锡在身边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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