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4/4页)

没有回答,反而是笑着甩开元徽行一直放在他脸上的手:“你有心思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不若多想想该怎么应对父皇对你的报复吧!对了,还有我的。”他笑得愈发的柔媚也愈发的邪恶:“他让元逸去治水,有一半可是冲着你去的,颜世轩死后,他先前做的事可全部都是由你接的手。只要被元逸找到不利于你的证据,他可不会对你客气,也许你将直接对上元逸一脉的势力。一箭双雕,两败俱伤。父皇的如意算盘打得可是当当响。还有,初儿昨儿在和秀宫那一闹,出面的可全部都是你手下的人,玄衣也仍旧在初儿身边,你慢慢等吧,事情总会一件件来的。”

元徽行的脸色终于白了一白,但是随即又变得泰然自若,他突然一把搂过元晰将他按进怀中,然后狠狠咬住他的耳垂说道:“既然事已至此,想那么多不免多余。不如。。。。。。”话音未落,他的手已迅速往元晰的衣内探去。

本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元晰却在闭上眼的时候眼内闪过浓浓的厌恶,而后心头冒出了一个名字:“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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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灵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但它仍是依言去了安王的府上。

望着不远处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它还是忍不住要颤抖,像一个人一样颤抖。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啊!二十年,掩没了多少真相?二十年,埋葬了多少尸骨?二十年,一个人可以经历多少沧桑?二十年,毛头小子也能变得成熟稳重。只是,那人那双仍旧是墨黑色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灵动的光芒,再也没有壮志雄心,就连那本该是时常可见的热血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见。而后只剩下黝黑的深沉、没有情绪的茫然,仿若一滩死水。

童灵感到心疼。不是这样的,原本不是这样的,那人也不应该是这样。心很痛,非常痛。原来,变得不一样的不仅仅是它,现在连他,也变得不一样了。是什么改变了一切?前尘往事一一浮上心头、压在胸口,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况下,它居然也会痛苦难当。

“子樊。。。。。。”喃喃出口的两个子,但那人却是永远也听不见的。

安子樊仍旧是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个亭子里,只是手上没有拿书。他双眼茫然地不远处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是清晨。太阳微微冒了头,亭子里还颇有些微风,时不时就轻轻扬起他的衣袖。整个人轻飘飘空落落地,愈发地显得他的消瘦与孤单。

仿佛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安子樊从失神中回过神来,似乎——是那人的声音!他扭着头四处瞧了瞧,眼内有一丝丝少得可怜的期盼,然后他失笑,他嘲笑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那人!他死了。二十年?有二十年了吧?时间太长太长了,长到他似乎都要遗忘了。怎么可能会听见他的声音,一定是最近太忙了,发生了太多的事,脑子都迷糊了。

“王爷。”远远地,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是安王府上的家奴,大概是有事要禀,又犹豫着不敢打扰了主子的清净,只远远地站着低喊一声。

“何事?”回过头来,安子樊淡淡问道。

那家奴这才敢上前答话:“奕王差人送了东西过来,王爷是否要过目?”家奴恭敬而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会便来。”仍旧的那种淡漠的语气,脸上、眼睛里无一丝波澜。

童灵很难说清楚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它飘了过去,静静地凝望那张脸,那张阔别了二十年的脸。它来过好几次,可是那时候的它还没有能力靠近他,他的身上有皇帝赐的玉佩,和元初手上的那个是一对,皇帝给了他,它无法靠近他。如今,在元初的帮助下,它终于能靠近他、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少年时,那颗隐藏在俊雅秀丽外表之下的热血心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