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4/5页)
在最多变的时期。”
这就是那些神秘年代拼图中的一块拼板;显然应该把这块拼板与可可曾经受到的威胁拼在一起,就是有关教养院的威胁。她肯定给她的祖母、给诸位修女、给她住在阿利埃省瓦莱市的姨妈找过很多麻烦,这位姨妈在学校放假的时候接纳过她和小安托瓦奈特。
穆兰教会学校的女校长表示:“我们绝不能一直让她留在这儿。”
可可简直就是魔鬼附体。
伟大的爱情
可可在“国王之家”过了几年之后,有一天,在整天围着巴桑花天酒地的酒肉之徒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迷人的英国小伙子。他长相英俊,皮肤棕黑,而且是那种东方人的暗棕色。巴桑觉得他过于油头粉面,嫌他头上的发膏弄脏了他的椅子。他虽然也是个花花公子,但人品还可靠,从小就不富裕,平常做点生意。战争期间,克莱孟梭①似乎对他比较赏识,把为法国供煤的重任委托给了他。他经常出入上流社会,而且是顶尖的上流社会,尽管他本人并非出身名门;都说他是法国银行家佩雷尔的私生子。想知道他母亲是谁吗?他从来闭口不谈。他也算是个孤儿,像可可一样,只不过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孤儿,而在他看来,可可已经改头换面、今非昔比,几乎从气质上完成了鲤鱼跳龙门式的阶级转换。那么博伊(本名阿瑟)是在穆兰的音乐咖啡馆里注意到可可的,还是在莫·M女士家呢?他是否也在接生婆事件后对她伸出过援助之手呢?在“国王之家”,可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有点儿身份的人了。
可可·香奈儿意识到两个情人之间存在“互补性”,且听她如何倾诉衷肠便可略知一二:
“我之所以开始做帽子是因为这两个男人都想把我据为己有。他们谁也不让谁。
“在谈到埃蒂安时,博伊说:‘我就是在他家里认识您的。因此您不可能属于我,可是我爱您。咱们之间怎么可能呢。’
“我和埃蒂安曾经情意绵绵。我回答说:
“‘他不爱我。’
“准确地说,是他不再爱我了,就像所有法国绅士和天下底的所有男人一样,当他发现我另有所爱的时候就开始旧情复发。整整一年的时间里,这两位先生一直争来斗去。我总想:我夹在中间算怎么回事?我必须有所表示。反正谁都不会注意到我这个穷丫头。
“我虽然住的是丽兹酒店,但一直有人替我付钱,而且什么钱都照付,那情形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全巴黎都在议论这件事。我对巴黎的名流没有任何概念,一个也不认识。有那么两年多的时间,我一直待在贡比涅骑马玩儿。我很清楚这样下去我是永远不可能找到生活来源的。说到底,既然我爱上了另外一个,我就应该住到巴黎去。我不可能花着一个的钱却爱着另一个。这事太复杂了。只有*才需要靠人包养。我懂,他们全都教过我了。我经常扪心自问:你难道就甘心做一个被人包养的情妇吗?那太可怕了。我不想。不光因为我过于独立,而且还要考虑到成家的问题呢。我不干,这事儿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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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的香奈儿公司
那年,当一位英国女友维拉·芭特在蒙特卡洛的巴黎酒店介绍可可与威斯敏斯特公爵相互认识时,可可已经年过40,公爵则刚满45岁。可可刚刚摆脱了她的俄罗斯情结。与她同桌的是季米特里大公和一位被红色革命驱逐出境后改名阿布迪小姐的金发美女,她原来的名字怪怪的,叫伊阿。她现在为香奈儿工作。女伯乐米奇娅在一家俄国移民开的商店里发现了她。伊阿会画扇面,会做手包。可可不仅把她的作品悉数买下,而且还立刻雇佣了她。
“她很快就能和你熟得以你相称,”阿布迪小姐说道,“只要是为了公司,让她干什么都行。她有时候还会想出一些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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