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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呢,他的悲哀只是魔尊的笑料,只是下次魔尊侮辱他的时候一种武器而已。

不管万俟菀对待灸舞怎么样,灸舞却是一心想要保护万俟菀。他已经失去了所有了,失去了铁时空、失去了那些兄弟们,失去了自由甚至失去了原来的身体,他不能再失去失而复得的母亲了,就算这个母亲已经疯了。

是的,他不在乎,不在乎万俟菀是不是疯了,不在乎万俟菀对他的态度怎么样。他在乎的只要她好好的,不被凌辱,不受伤害,哪怕付出他的所有都没有关系。其实,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付出了,除了那点可怜的自尊。而魔尊却似乎就是看中了他这仅剩的东西,每次都用万俟菀的安危来作为践踏他的筹码。而灸舞,就为了他妈妈,为了一个认不出他的妈妈,总是那么心甘情愿地任其践踏。每次他都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妈妈还活着,妈妈没有事,他们没有这样对妈妈,他受一点屈辱这没什么。他已经不是铁时空盟主了,甚至连灸亣镸荖。舞都算不上了,就算被欺辱被践踏那又怎么样呢?魔尊除了一时的快感外其实也什么都得不到。

灸舞在床上翻了次身,面对着万俟菀,看着她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个监视器,他不禁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姿势他很熟悉,万俟菀大部分时间就盯着那两个监视器在看,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灸舞曾问过她,也是一如既往地没有答案。

“别看了,妈妈,睡吧。”灸舞忍不住轻轻唤道。近半年来,万俟菀发脾气的次数已经减少了很多,灸舞也才敢在她看上去还安静的时候叫上那么一两声“妈妈”。

依旧没有回答,不,不是没有回答,是没有反应,就好像灸舞的声音从来没有响起过一样。

灸舞叹了口气,不想再看着这样的母亲了,他把目光投向了铁窗之外。铁窗外依旧黑洞洞的,似乎什么都没有。三年了,整整三年了。这样屈辱的生活,原以为自己一天都熬不过去,却原来一晃已经三年了。今天,该是最后一天了吧。明天,他灸亣镸荖。舞就正式被宣告死亡了,尽管他还活着。这样也好,他这样活着还不如被认为死掉了好。为了万俟菀,他没有选择死亡的权利,但铁时空有选择让他被死亡的权利。这种权利是法律赋予的,也是他灸舞亲自赋予的。夏宇,明天的接任一切都要顺利哦,我祝福你。只是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你的登基大典了。应该比三年前自己那次要热闹得多吧?

登基大典?好遥远的事了,遥远到好像是上辈子了。那天他谁都没请,只让长老院按律给他加冕。然后他在圣坛前宣誓,接受至尊令牌。这样,他就走马上任了。好像真的是太简单了一点呢。当时长老院的人就说这样怕不好,可他却执意这样,何必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呢。只是没想到,果真没做得长久呢。唉!想什么呢?这有什么联系?这牢坐得,还迷信了呢。灸舞甩甩头,希望甩掉某些无厘头的想法。他闭上了眼,睡吧,很累了呢,还瞎想些什么?明天,很早他们就会来的。

灸舞觉得才刚闭上眼,就被一阵剧痛弄醒了。他不用睁开眼就知道是叫他起床了。三年了,他们都是这样粗鲁的,棍鞭拳脚外加骂骂咧咧推推搡搡,是他每天都要面对的。只是魔尊不想过早结束游戏,这些狱卒们下手也都很有分寸,鞭子很细棍子也不粗,在身上留下的始终只是皮肉伤而已。虽然只是皮肉伤,虽然三年来早已经习惯,但这种痛感还是很清晰甚至难以忍受的。

灸舞呻吟了几声,动了动,他们才住了手。狱卒长走过去,扯住了他的头发,让他头向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