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5页)

只是,身上某一处地方,却疼得让她再也撑不住。

喉口的腥甜泛上来,她竭力遏制着,思绪终是陷入一片漆黑……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陈设简单的房中,她趴睡在一张榻上,稍稍动了一动身子,背部很疼很疼,她费力地继续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只有她一个人趴在那。

纵然不见他,至少有一点是确定的,她还活着。而她能到这里,他,一定也没有事。

只是,他在哪?

因为,这间屋子,看上去,并不是行宫,也绝对和帝王的行在无关,更像是民间的农舍。

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想侧过脸,去瞧进来的是否是他,却只听到老妇的声音响起:

“夫人,你总算醒了,呵呵,别动,你的背呀受了伤,才给你固定住,这几日,你可是动不得的。”

这一刻,似乎有些失望,淡淡的。

“夫人,来,这呀是我家老头子给你煎熬的一些草药,是我们这的土方子对这种伤,最是管用。”

“谢谢——他——”她接过老妇递来的草药,想问西陵夙,却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听老妇喊她夫人,加上这里该是民间的一处屋子,显然西陵夙带她来时,是瞒了身份,而她并不知道,西陵夙自称的名字,是以,有些迟疑。

因为,她并不习惯称他为夫君。

“夫人是在问你相公去哪了吧?老身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疼媳妇的相公。你昏迷了足足有两天,你家相公除了陪着我家老头子去采药,每天都守着你。这不,天刚亮,又去前面山上采那种朝颜花。”

相公?

这个词听上去,让她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靥。

“他,去了山上?”不知为什么,听到山这个字,她会觉得很怕,毕竟,那场天地色变的红色浆体的涌出,仍那么清晰地在脑海中拂过。

“不要担心,这里啊,没遭殃。老身听你家相公说了,你们是从奎镇逃难来的,也不知怎地,温莲山会爆发红色的岩浆,唉,幸好啊,大部分镇民逃得够快,也幸好,这岩浆没蔓延到我们这穷乡僻壤,否则,可叫我们这把老骨头,怎么办喏。”

“那——”她顿了一顿,太后不知道怎样了,毕竟,避署行宫就在温莲山畔,但,若是这么问眼前的老妇,显然是不妥的,“他快回来了么?〃

“差不多了。瞧这日头,该是快了。赶紧把这药喝了,老身要出去张罗午饭了。”老妇将手上的碗递给她。

农家的碗,不甚讲究,甚至碗边还有一个豁口,但,却一如人一般的朴实,捧着这样的碗盏,宛如,又回到了家乡,家里的味道,莫过就是这样。

她端起碗,很快喝完,由于是山间的草药,真是涩苦,她苦得不由得吐了下舌头,老妇哈哈笑道:

“这么怕苦,以后生了娃,可有得你喝苦的药呢。不过,这般的大灾,夫人的娃娃都没事,以后一定大富大贵!”

孩子?是啊,不论是谁,哪怕宫里的院正,都只当她是喜脉。

可,不过是伪装出来的脉象,即便跌得再重,又怎会影响到脉象呢?

除非,断服喜碧的药一月,这脉象,才会有变化。

老妇瞧她出神,倒也不见怪:

“我去张罗午饭了,有事,夫人你喊我,我老是老了,耳朵还好使,对了,还没告诉你叫我什么,就叫我窈娘好了。”

提起窈娘两个字,老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扑哧笑了一下,年轻时,自然是配得上这样的名字,只是,如今年华老去,在外人跟前提到这个名字,终究是有些羞赧的。

幸好,院子里传来鸡叫的声音,窈娘站起身来,满布皱纹的脸上却是笑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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