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 (第3/5页)
她的性子,除了对他做得到狠以外,始终是太心软的。
他能作为这种唯一,是否至少说明了,对她来说,还是不同的意味。
曾几何时,自我安慰的念头,仅添了自我一哂罢了。
而一念至此,他略一思忖,只道:
“今晚是闲散侯大婚的日子,一切,待到明日再说。”
“皇上,这事,事关混淆皇室的血脉,岂能拖到明日?依哀家之见,这事,必要早有个发落,才能服众,还请皇上,即刻传胥司空觐见,调教出这样的女儿,让哀家实是对闲散侯夫人,都颇是质疑的。”
明明没有怀有子嗣,却讹传怀了子嗣,若奕茗在除夕的相推,是奕茗的无心之失,那么,无疑待到九月怀胎,这子嗣诞下时,显见,也必会是皇长子。
若除夕的相推,是蓄意为之,企图陷害奕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却是有些说不通罢了。
当然,这层说不通,因看接下来的发展,很快便是让人清明的。
太后见西陵夙依旧不做发落,又道:
“有些话,哀家需单独与皇上说,来人,先将胥贵姬带到偏殿囚起来,你们也都退下。”
随着众人喏声,胥贵姬在被那两名嬷嬷拖走时,仍是不甘心地拉住西陵夙的衣襟,泪流满腮:
“皇上,您一定要相信嫔妾啊,嫔妾真的没有骗过皇上,真的没有!”
可,再怎样拉住衣襟,她的力气又怎抵得过两名嬷嬷呢?那两名嬷嬷显见是得了太后的默允,上得前来,只将胥贵姬的手指一根一根的从西陵夙的衣襟掰开,每一次掰开,都带着绝对锥心的疼,但,她分不清,这痛,是来自手上还是心底更多一些。而当手指彻底被她们从西陵夙的衣襟分开时,她清楚,大部分是来自心底的疼痛。
可笑,她竟还会心疼。
是在心疼眼看不能保住,却即将会得到的位分,还是心疼胥氏族人会被拖累,抑或是被人陷害的感觉,真的很疼呢?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终在心疼中失去所有坚持的力气,任由两名虎狼般的嬷嬷拖了出去。
数九的寒天,她只看了单薄的寝裙,没有人给她披一件外衣,一如帝宫所有人的嘴脸一样,不过是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罢了。
殿内,在众人皆退了出去后,风初初微微一笑,转望向西陵夙:
“哀家知道,皇上心里很在意茗奴,也正因此,哀家对茗奴的事格外留意,只是,没找到好的借口,可以为皇上分忧,直到前几日,哀家的妹妹进宫给哀家请安,哀家瞧她神色恍惚,仿似有什么事,追问下,才得知了,那一日,在慈云庵中,她拾到了不该拾的簪花,听了不该听的话语,却因为害怕,只在簪花被茗奴误捡了去后,自个偷偷的逃离,使得彼时正借着慈云庵祈福为名,实则行那不可告人之事的胥贵姬以为,那番话语,被人听了去,于是,与其等茗奴告诉皇上,不如先下手为强。所以方先有了这匪夷所思的一推,而见皇上对外并不赐死茗奴,才后有这银狐之说,所有的一切,当然也和胥侍中脱不开关系。哀家知道,要动胥家,以如今皇上之力确需投鼠忌器,可,皇上有没有想过,不破不立,若此事皇上还想藏掖看发落,只怕到时候,胥家生生要逼死的,就是皇上所爱的女人。皇上,哀家会让父亲站在皇上一边,而太师也定会站在皇上这一边的。”风初初直截了当地说完这番话,西陵夙却并不立刻应上她的话,也对此,没有丝毫的讶异。
这有点出乎风初初的意料,只是在短暂的讶异之后,西陵夙终是道:
“朕知道该怎么做,多谢太后替朕照拂着茗奴。只是此女刁蛮,朕亦想用冷宫挫挫她的锐气。”
“皇上,凡事若过了头,就会适得其反,皇上是英明之君,自然懂得进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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