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 (第2/5页)

对主子是重要的,愈渐卖力讨好,万一被人收买了,她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而待到时日长久,有些事牵缠在一起,休戚相关的时候,要收买却亦是不易的。

此时的范挽纾展纤纤玉手,独自做着茶艺。

哪怕,没有人品她这一盏茶,这茶艺实成了她消磨时间最好的法子。

太后、胥贵姬一,说穿了,不过是成也亲信,败也亲信罢了。

听烟儿禀说完,她轻柔地斟了一杯茶,递给烟儿:

“辛苦了,喝杯茶解解乏,今日,不必伺候本宫,早些歇息去罢。〃

“娘娘,您说哪的话,这都是奴婢该做的。”烟儿喜滋滋地接过范挽递过去的茶,还没喝,眼角眉梢都带了笑。

“这是你该得的。一会去我的妆匣选一样你喜欢的,就当本宫为你添妆。”范挽在烟儿接过茶后,便收手,只将剩下的茶叶沫子悉数撇去。

敞去间,这月余来的一幕幕便闪现出来。

当日,她应允冷宫中的茗采女,向父亲转达了茗采女的意思,并拜托父亲藉此探听未烯谷的讯息时,不料,得来的,竟是一道噩耗——

父亲素日和未烯谷的联系,自是靠那信鸽,这一次,同样如此,但,那信鸽此次却是一去不复返,父亲隐隐觉到不太对劲,遂托着毗邻未烯谷的亲信前往谷中传信,未料,传来的讯息恰是,谷内显见是经过一场大屠杀,不止守谷的童子,乃至几名弟子都死于血泊中,可,遍寻未烯谷,却是不见谷主的踪影。

源于,那死去的弟子都只是女子,未烯谷现任谷主是男子,这点,哪怕,亲信不曾见过萧楠,终究是能辨别出来的。

于是,只传回这道讯息,父亲大惊之下,好不容易连夜托了守护的太监递了进来,她思忖再三,第二日就传去了冷宫。

这一传,似在平静的背后,终究发生了什么。

其后,她亦是被牵连了。

牵连的代价,西陵夙虽没有质问于她,却是从那时开始就不再翻她的牌。

果然,她在帝王心中的价值只是因着那一人的存在,方有价值。

纵然,对那一人的来历,她知道的不多,可却是知道,谷主的重视,于是,她在父亲眼底的价值亦是在这份重视之后。

全是因着那愚昧的感恩戴德!

一念过,她正涤洗的杯子,在她骤然握紧的指腹中咯咯作响,能听到旁边烟儿欢喜的谢恩声。

她纵然不屑,可,却还得继续这份愚昧——

昨晚的晚膳,在烟儿端来的糕点里,她经是瞧到未烯谷枫叶的形状,在那时,她清楚,必是冷宫的那位有什么要和她说,但,碍着她如今恐也不能随意让宫女进出冷宫的缘故,悄悄传来的口讯。

于是,她仅让烟儿在今日午膳时,亲自去往膳房,只问膳房,昨日的糕点是谁做的,膳房的师父指向一人,恰是站在膳房最偏僻的角落仍在做着糕点的老妇,说是那老妇昨日做了一样糕点,她们瞧着新颖,便照做了,呈给各宫的主子。

而那老妇看到烟儿的裙裾上绘着那枫叶时,眼晴是一亮的,烟儿旋即按着她的吩咐,在称赞老妇的手艺后,借着赏赐,将一张极薄的纸条附在手心递给老妇。

纸条上,约定的是,明日子时,她会让烟儿趁宫里的祈福,往太液池旁放河灯,若有什么事要吩咐,只在那时传在河灯上即可。

当然,今日她让烟儿做的事,她会原封不动的告诉父亲。

毕竟,从父亲传进宫的,关于未烯谷的噩耗中来瞧,父亲是无措的,这份无措,却是想让宫里的这位给个指示。

这份指示,她自是会给的。

一念至此,她的手再不会捏得茶盏壁咯咯作响,仅是松手,起身,凝向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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