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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鐘人來到鐘樓樓頂本就是來敲鐘的。
他敲擊的動作仿佛比往日急促,陸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似乎鐘聲持續的時間比往日短了一些。敲鐘人放開鍾杵時微微喘著氣, 他看見陸仁和白逐還站在原地, 同樣白了的眉皺著。
他大步上前,卻沒有再做出以前那樣過激的動作,他推搡著兩人,把陸仁和白逐往樓梯口推。
即便他不能說話, 陸仁也知道他的意思是叫他們快走。
心頭忽然湧上一股危機感, 陸仁當機立斷不再久留, 拉著白逐就跑下樓梯。敲鐘人沒有和他們一起離開, 只跟著他們跑了短短一段路。他不停做著手勢想要告訴陸仁什麼, 但不管是陸仁還是白逐對手語一竅不通。
老人最終停住了腳步。
陸仁回頭看去之間他呆呆站在樓梯上, 頭頂的樓道口傾瀉下鐘樓內唯一的光。他看上去失魂落魄, 眼底滿是痛苦。
下樓比上樓要輕鬆得多。
陸仁和白逐沒一會兒就出了鐘樓, 離開鐘樓後他們腳步未停,跑得遠一些後才放緩腳步。陸仁一直留意著鐘樓的動靜,只見他們離開後不久有一個老人匆匆步入鐘樓。他身上祭袍的紋飾遠比其他神父要來得華麗繁複, 陸仁雖然只看見了他小半張側臉,但還是認出了那人是誰。
蘭納主教。
視線在蘭納主教臉上一觸即離,陸仁絲毫沒有驚動他。
白逐注意到了陸仁眼神的變化。
「那個人是……」
「總教堂的蘭納主教。」陸仁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即使蘭納主教現在已經進入鐘樓了。
白逐沒再說話。他們前腳剛走蘭納主教後腳就來了,敲鐘人先前催促他們離開顯然是不想他們和蘭納主教對上。
明天他們去見蘭納主教,恐怕不會順利。
……
陸仁和白逐回去時的步伐都比來時快了不少。
直到遠離總教堂,快要回到貧民區的時候,他們才出聲談論有關敲鐘人的事。
白逐很是不解:「敲鐘人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而且他的反應顯而易見衝著陸仁,這讓白逐很是不解,按常理來說npc對玩家反應異常才對。
陸仁剛開始也不太明白,但走了一路也差不多猜出了答案:「他應該認識我的臉。」
白逐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上個副本那位?」
陸仁點下頭。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他在上個副本沒得到完整的npc記憶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完全不知道陸仁神父和敲鐘人有過什麼焦急。
不過敲鐘人單方面認識陸仁神父也是有可能的事……他們之前在總教堂的時候總會遇上一些神父,陸仁就發現有些神父看到他時表情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陸仁原來以為是他和白逐瞎走的原因,現在想來是他這張臉的問題。
可能有的神職人員沒見過陸仁神父,但陸仁神父叛逃倒影之城一事,在教廷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陸仁想到他們手中的鑰匙有一把主人就是陸仁神父,很大可能在最後一個副本他們還會遇到,心情不由得有些微妙。
畢竟同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面對面想想就是十分稀奇的體驗。
曾歌當初說想拿他作為原型在遊戲裡建立npc的時候陸仁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但他那時還真沒想到曾歌會在每個副本里都設置一個「陸仁」。
白逐這時把鑰匙的事情也和陸仁說了。
陸仁問他:「只是發燙嗎?」
「我只感覺到發燙,」白逐道,「當時敲鐘人的狀態讓我不太敢當著他的面把鑰匙拿出來,所以也不知道它表面有什麼變化。」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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