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隔墙有耳 (第2/3页)

因如此平息了一场龃龉,却惹得风月一径碎碎念,“姐儿,您同那个师太客气什么,您瞧她那样,一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您要是这起子让她一头,日后指不定要遭她怎么磋磨呢。”

沈南宝哪能不明白这个理儿,一头张罗着那些下人打点箱笼,布置陈设,一头转过头戳了戳风月的额心,“往常我只道你眼孔子浅,而今却觉得你没心眼得很。”

她说得云里雾里,风月捧住脑袋,哀嚎一声,心里暗想未必这师太是彭氏私下打点的?所以又拉长线的作用,面上却转个弯,只道:“我是不懂得那些,我就是觉得也不能让这么个尼姑骑在咱们头上罢,这要是传到旁人耳朵里,指不定怎么掩嘴囫囵笑呐。”

她打着哑谜,沈南宝却不理会她,看了眼四遭,见各自都忙着手上那点活计,这才赏了一眼她,“管这些你倒勤快,还不快帮衬着收拾收拾东西。”

风月便讪讪不说话了,扭过头着手拾整起来。

沈南宝此行物件带得虽多,却没有一应铺排出来,只让人将这些箱笼垒到一处,待同化缘回来的主持掌院见拜,用过了晌午,便打发了下人回府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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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当由着班首、庙祝领着到佛堂参拜,为沈文倬进行祈祝的,不过掌院瞧她舟车劳顿便让了明日再做,所以沈南宝倒偷得浮生半日闲,回屋睡了个底朝天。

等再醒来时,借着有些窟窿眼的窗子往外瞧,天像掉进了墨汁,黑得透透的,风月也累得很,半卧在墙根,脑袋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

沈南宝刚要唤她,听得外头一阵窸窣声,伴着细微的几声足音,“你个死鬼小声点,你真想让人听见呐!”

沈南宝怔了下,踮着脚走到风月跟前将她撼了撼。

见她睁眼咂着嘴正要说话呢,沈南宝忙忙捂住了她,竖起手指示意噤声,又指了指外头,让她仔细听。

也就这么几息的光景,那外头很快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你说说你,好端端在下边空了的庵观住着,怎非要挑这地界儿同那些个和尚住,是不是嫌了我,想找别家快活?”

风月打了个哆嗦,瞌睡虫一霎跑了个干净,只管睁大了眼竖着耳朵扒窗外的声,但除了听见几声嬉笑怒骂,随着一声门阖,就只能透过那密不透风的墙听见隐隐约约呜呜咴咴的声。

风月脸红得滴血,杵在地心无措得厉害,打眼看向一旁,沈南宝那双眼照旧清凌凌的,映着月华只像一汪清泉,没有半点窘迫的神色。

也不知听了这声音多久,反正等到门再次开阖,一迭声的足音往外荡去,风月这才发觉脚站得发麻,直顾锤着腿往杌子上坐。

平日里说话那么利索的一人儿,而今却打起了结巴,“这……这,姐儿,那个……那个师太,她怎么……”

说了一串又一串,没说出个所以然,反倒打起了寒战,虚虚拢住胳膊,把牙齿磕出了声。

沈南宝见状替她斟了茶,又给自个儿斟了一杯,在微茫的月色里捧了盏道:“先喝口水,镇镇心再说。”

风月听她声线还是那么无波无澜,打着哆嗦道:“姐儿,您就不震心么?”

沈南宝看她惨着脸色捧住茶盏,紧紧握住的样子想借此寻一点寄托似的,不由得握了握她的手,渡一点温度过去,“有什么好震心的,她穿那缁衣非得腰间束丝绦,一双眼转动时又有勾人的神色,一看就不是正经的师太。”

风月捧着盏晃了晃,波澜的茶水荡漾出她那张恍然大悟的脸,“所以,晨间师父分派住所时,姐儿才这么顺遂了那个师太?”

沈南宝抿了抿嘴,静谧的屋子内只听得她细细啜饮的声儿。

风月瞧不清她什么神情,转头看向外面,树影婆娑,掩在枝桠后头白墙翘脚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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