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第2/3页)
過,一時改不過口來。」
我痛恨他那種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的模樣。
「有什麼事嗎?」
「老魯說-對我有點誤會,叫我來解釋。」
「有什麼誤會?」我不承認。
「會不會是小妹的事?」
「小妹是我家人,這裡是公司,沒有牽連。」我板著面孔。
他微笑。「我同老魯說,大姊並不是這樣的人,果然我沒看錯。」說得滑不溜手。
我說:「我還有些工作要趕。」
「我不會坐太久,大姊,如果-有空,我想同-說一下關於小妹那件事,-一直沒聽過我的解釋。」
我嘆口氣。「有什麼好說的呢?誰是誰非有什麼關係?你們倆已經分開,她已經抱恨出去,你何苦還爭這個意氣要向我解釋?做個負心漢也不是沒面子的事,你還斤斤計較?」
他低下頭想一會兒。「大姊說得對,我走了。」
他開門離開我的辦公室。
他是個很聰敏的人,當然知道我唯一能做得到的,就是給他臉色看,但我又不是他上司,要堅持下去,人家會以為我老姑婆十三點,無緣無故對不相干的男同事使小性子。
我嘆口氣。
我並沒有能力替小妹報仇。
仇?什麼仇?連我自己都失笑。老魯說得對,男女之間的事……唉,我很悵惘。
小妹也二十多歲了,一次失敗,永記心頭,再不清醒過來找個對象,恐怕她要步老姊的後塵。
第二天我恢復正常,聽從老魯的意見,對譚某不那麼過火,每個人都看出來了。
老魯稱讚我:「這才乖巧呢!」
「是,師傅,多謝師傅。」
「你又耍我了,孝玲,-什麼都好,就是嘴巴不饒人。」
「哪有十全十美的人?」我自嘲。
「找個對象結婚吧!」
我啞然失笑。「在這裡找?」
小妹回來過暑假,整個人開朗了。我很為她高興,這一年來,為她花這麼多心血和金錢,也是值得的。
過了沒數日,她同我說:「-在公關處?唉呀,譚致中不是也在那裡?」
「他是新調來的。」
「真巧。」小妹若無其事地說。
真要命,她已經痊癒了。能夠平靜地說起以前戀人的名字,就表示那個人對當事人來說已經不值得留戀,誰會為不相干的人動感情。
大概是年輕的緣故吧,好得那麼快。我才為她抱不平,想替她出口氣。
「他現在同誰走?」小妹問。
「不知道。」我說老實話。
「他這個人……」小妹想置評,但半晌沒下文,仿佛對這個人已經沒有什麼印象。
我很震驚。
那時候她同他分手,還喝了半杯殺蟲劑,嚇得我同爸媽渾身發抖。
短短一年,她竟忘了他。
小妹自我眼中看出我的意外。她困惑地說:「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當時會那麼衝動。」
我提醒她:「-一直大叫-被欺騙。」
「恐怕是被遺棄的憤怒,我看過專家的報告,他們說失戀最大的打擊是被拒絕,失去自尊心及自信心。」
小妹說下去:「有些人被公司開除也有同樣的痛苦感受,大概是與愛情沒有太大的關係。」
我說:「可是有人為失戀而自殺身亡呢!」
小妹忽然拉下面孔。「大姊,-是怎麼一回事?-看不出我高高興興的還是怎麼的?-每句話都帶刺,-是想看我哭哭啼啼地繼續出醜是不是?」
我聽了這話頓時一口濁氣上涌。
誰受得了她這樣含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