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页)
,右手抓着一旁的大石,而左手则伸展着去够碰那小巧玲珑的草叶子。
此草虽长在悬崖边上,但幸而长得偏上,只要努力一些就能够摘到,并不算危险。故而白沉也还算放心,只是提醒道:“小心些。”
“知道了。”
骆小远偏着头,眼看自己的指尖差着那迎风招展着的叶子只有指甲盖大的距离了,心下不由窃喜,这么难得的草都被我和师父撞见了,看来她和师父之间的缘分果然匪浅。(其实压根不关缘分啥事,纯粹是小远同志臆想,臆想……)
再靠近一点点,再靠近一点点……够到了!
骆小远成功地抓住了草根部分,小心地拔起,餍足地看着那株草在掌心起舞,泛着翠绿的光泽。
正要爬起身,却突地感到脚下一重,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整个人已被拽得偏离悬崖边,而身下松软的泥土也瞬间崩塌,随着她的身子一道往深渊坠去!
小远脑中一片空白,方才还沉浸在摘到药草的喜悦中,而此时突如其来事件让她根本来不及去想一些其它的事,只是闭着眼,感觉着山中那特有的,略显潮湿的风自耳边飘过,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呼吸声。
呼吸声?
她猛地睁眼,却见一身白袍的师父正悬在崖边,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紧紧抓着离他们不远的枯藤。他单薄且浅粉色的唇正贴着她的耳,呼吸声中带着一丝灼热,将她的无助害怕化解的一干二净。
“师父?”骆小远轻轻唤了一声。
“莫怕,没事的。”白沉抬头看了看他们与头顶处崖岸上的距离。
骆小远看着他的侧脸,那略显苍白的面色上透出几分红润,轻轻咬着的牙齿使腮帮微微鼓起,尖尖的下巴顺着脖颈流下几滴汗水。她轻轻凑上去,似乎又闻到了那浓郁芬芳的香味儿,只是此时似乎没有那么冷冽了……
小远的心微微颤抖着,只是抱紧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那浓郁的香气环绕着他们两人。
如果真的要死,师父是不是也会这样一直不松手,陪在她的左右?
白沉低下头,恰好瞥见缠在她脚上的一只魔物,皱起眉来。而此时她也终于发觉一丝不妥,暗暗觉得脚踝处似有什么东西在撕咬着。低头一看,不禁倒抽了口冷气。原来方才抓着她的脚使她堕下悬崖的竟是一只已只剩下白骨的手!而这只手的骨节正一点点地收缩,渗尽她的骨肉!
希冀
“试试看能不能甩掉。”白沉用力地抓着枯藤,有些费劲地低头看她。
骆小远试着在空中踢动着左脚,却发现这个动作非但不能甩掉那只白骨手,反而加速它渗尽自己皮肤的速度,愈发疼痛难忍,急得满头大汗。
“好疼,师父,好疼!”她咬着牙,一点一点扣紧师父胸前的衣服。
白沉略一沉吟,轻轻开口:“小远,放手。”
什么?
骆小远抬起那张布满疼色的小脸,眼神中有些不解。
“放手。”白沉又一字一字重复道。
骆小远看了看身下那万丈深渊,再抬头看看师父眼中淡然无波的光泽,那紧紧抓着他衣襟的手剧烈地颤抖着。
她从来都是一个怕死的人,但此刻的她却听话的松开了手……
松开手的一瞬间,她感觉抱着自己腰间的手也渐渐松开,而那眼前俊雅无双的面庞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分明不过几秒钟,她却似乎只能看见他的那一片洁白的衣角在空中扬起,直到眼前一片模糊,那隐约飘忽的身影在眼中打转,却再也无任何焦点了。
就在她身体重重地往下坠落之时,白沉从身后抽出斩妖剑,突地放开枯藤借力而起,一边飞向深渊,一边冲自骆小远下方,用手将其背部托起,顺势以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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