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页)
许老爷后来虽然另娶,也是为了子嗣计,心里对范氏一直念念不忘。后妇黄氏看中这院儿,几次侍宠讨要,许老爷都没松口答应,房中一应家具摆设也不准别人乱动,范氏死后,他便把这里当成书斋,时时留宿这里,把黄氏气得不轻。
因无钥匙,忠伯只好下了主楼门锁,所幸古时门锁不如现在一般结实,只需用力提出锁环即可,倒也没伤着门脸。
厅内还算干净,松鹤延年中堂,主座两把高高的红木雕花太师椅,下面红木交椅分摆两行,想是许氏夫妻当日待客所用,忠伯领头,三人一行。1上二楼,那楼梯不是一般的陡峭,忠伯拉着奶娘,奶娘扶着楚楚,慢慢移步上楼,走得楚楚浑身发热,看来古人上楼下楼还真是个技术活儿。
忠伯依然用小钉锤撬开楚楚母亲的卧房口上了黄铜大锁,入得门去,一室的古色古香,红木雕花鎏金拔步床,床两边雕一对花瓶,意为平平静静;花瓶上是莲花莲蓬,祈求连生贵子,整张床被莲叶莲花缠绕,枝枝蔓蔓,栩栩如生。唯有中间雕了和合二仙,象征家庭美满,夫妻恩爱。
房中衣箱立柜,梳妆抬雕花木椅,梳妆台前圆凳子无一不是红木所制。看得目瞪口呆,这一屋子家具万两银子也不止呀。
奶娘才把眼泪告诉楚楚,“这些都是老爷夫人乔迁新居之时所添置,太太临死交代老爷,这座院子里的东西尽数陪嫁小姐,以做念想。”
忠伯点头,“是呀,老爷一直记得夫人的嘱咐,这几年少爷败家,老爷宁愿买地也没动这房里的摆设。”
奶娘走到梳妆台前,掀开梳妆盒,随即大惊失色,慌忙打开所有抽提格子,全部一样,空空如也。奶娘一下子跌坐地上,“怪不得她推三阻四,原来太太的首饰都叫她给偷光了。”
奶娘气愤了,“这些来那个心狗吠的东西,竟然敢私动太太的东西,小姐走,我们找她评理去。”
楚楚被奶娘拉着一路小跑,楚楚也想听听继母如何自圆其说。
奶娘似乎比楚楚还要激动,见了黄氏,噼里啪啦就开了腔,“老奴请教夫人,大夫人的首饰哪儿去了?是不是您私自偷拿了?那可是大夫人临终前说定要给小姐做嫁妆的,您最好拿出来还给小姐。”
黄氏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恼羞成怒的嚷道,“什么首饰?我不知道,你可不要乘着老爷不在家,就胡说八道诬赖我。”
奶娘顿时气结,“你好歹做了几年大家夫人了,怎能这般作为。”
黄氏自嫁到许家,奶娘对她就一直不冷不热,心心念念只拿许家父女当主子,她心里不爽,早就想要教训李妈,甚至想要赶走忠伯夫妻,无奈许老爷不松口,她只好一直忍耐,直到三年前,奶娘与楚楚一起出走,她方才称了心意,后又在她娘家嫂嫂唆使之下,打滚撒泼,辖制了许老爷,接她娘家哥哥来家居住。
不想家里接连出事,消失了三年的噩梦又再回来,这一段时日,她觉得自己已经忍气吞声得够了,今日被奶娘当着众人抖出丑事,特别是当着自己媳妇 ,无异于被逼到死角,觉得颜面扫地,顿时恼怒,恨的她咬牙切齿,扬手给了奶娘一个耳光,“你个狗奴才,竟敢奴大欺主,气死我了。”
黄氏做贼心虚,恶人先发作,她到底是主子,奶娘纵然有理,也不得还手,只是捂脸,忍辱含泪说道,“太太纵然打死奴婢,奴婢还是要说,请您把大太太首饰还给小姐。”
楚楚没想到黄氏会忽然发恶,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见奶娘挨打连忙抢上一步扶住奶娘,却见奶娘右脸通红,疼得眼泪也下来了。
楚楚顿时怒了,抬头看那黄氏,“继母有理说理,为什么出手打人?满屋子的东西不见了,难道不能问一声吗?”
黄氏嘴硬,“我是许家主母,她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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