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5页)
“子房,这又如何是好呢?”
刘邦深知失去人心的严重性。虽然他已成为天下人主,国之利器掌握在他的手里,他完全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权柄愈大,愈是不可随便玩弄的。项羽由天下无敌到乌江自刎,不是失去人心变成孤家寡人的结果么?
“当务之急是稳定人心!”张良说。
“有何立竿见影的办法?”刘邦问。
张良想了想,突然反问道:“陛下的臣子当中,你最恨的是谁?”
刘邦脱口而出:“当然是雍齿!”
张良笑了:“陛下至今还不忘他占据丰邑降魏的事么?”
“当然,”刘邦说,“我没有杀他就算不错了!你问这干什么?”
“陛下可以先封雍齿。”
“难道他还成了立头功的人了?”
“不是这个意思。在陛下封赏了无可争议的大功臣之后,可以先封雍齿。于是那些人心浮动者就会说,连陛下最恨的雍齿都封了侯,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刘邦点了点头说:“让我再好好想想吧!”
他觉得这样做可能是个好办法,但毕竟在感情上和心理上承受不了。
张良告辞了。恩恩怨怨在君臣中尚且如此复杂,在敌我双方的关系中,就更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了。
张良刚出宫,又被刘邦派人追出来请了回去。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本来请子房来,还有一个极重要的事,由于谈起谋反的事来,一急就反而忘记了!”
刘邦摒退左右与张良密谈。
“最近,我得到非常可靠的消息,钟离昧确实在韩信那里。由此使我想起了一个令人堪忧的问题。项羽虽然乌江自刎,楚军虽然已全军覆没,但楚那么多的士兵溃散了,那么多的将军逃亡了,还有不少人投降到我的名下。过去有句民谚叫: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确实令人堪忧呀!当初为了削弱韩信的兵权,改封齐王为楚王,但却没有考虑了,韩信到楚去当王,不正如鱼得水吗?子房想到了这一点没有?”
“陛下忧虑得极是!”张良回答说,“如今楚虽亡,陛下一定要让过去楚国的臣民人心安定,切勿让他们感到惶惶不可终日,无路可走就要生变,陛下在谷城祭奠项王,就是极好的安抚人心的举措!”
“昨夜夏侯婴悄悄来见我,秘密地告诉了我一个消息,鲁地豪杰朱家来到洛阳去拜见滕公,为季布说情。”
张良倒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完全可以充分利用它。
“季布倒是个禀性忠直之人,虽然睢水兵败时,他曾追杀过陛下,然而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当时他身为楚将,能不为楚尽忠吗?如果今天陛下不肯赦免他,给他一条活路,那他就只有跑到南粤去,投奔敌国,为那些想和陛下作对的人效力,这不又多了一个隐患吗?”
“我也想赦免季布,那么子房是否认为,钟离昧也该一同赦免?”
“我以为还是缓一步为好,”张良说,“赦免季布之后,肯定有不少藏匿民间的楚将前来谢罪。这时,如果钟离昧肯露面,说明韩信并不想和他谋反作乱;如仍然藏匿不出,就说明他与韩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样,一下子把刘邦点醒了。
没过多久,皇上就颁布召书赦免了季布,季布也很快就前来谢罪,被授官郎中。
结果钟离昧没有露面,露面的倒是另一个人,这就是季布同母异父的兄弟丁公。他也同是楚将,但他与季布恰恰相反,他不是有仇于刘邦,而是有恩于刘邦。那是刘邦败走彭城的日子,丁公在追杀刘邦时,没有逼之太急,而是有意放了他一马。但刘邦称帝后他没有前去请赏,因为他毕竟是败军之将,怕赏未曾得到,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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