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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费薄林的手机号,可电话根本拨不出去——每次点开通讯录,手机页面就会提示他没有电话卡。
怎么可能呢,电话卡是费薄林早上亲自帮他换的,怎么可能不在手机里?
这时早就跟费薄林串好气的stel凑过来问怎么了,温伏说手机里的卡不见了,问stel能不能把手机借他,他要给费薄林打一个电话。
stel把手机掏出来,说:“你现在打也没用,他也在飞机上。”
温伏拨号的指尖停在半路,在上一趟飞机里哭湿的眼睛还没干,明知stel说的话是对的,却还不愿意把手机还回去。
“我的话没说完。”温伏说,“他生气了。”
stel抬手要模他的头,温伏下意识捂住脑袋往旁边躲,这引起了同桌人很大的注意。她想起费薄林告诉他温伏对外界戒备时就是这样,这时候最不能摸他的头。
于是她放下手,改为拍拍温伏的肩:“他对你那么好,不会生气的。”
温伏不说话。
飞机在凌晨落地韩国时他再一次要求stel把手机借给他,这场长达八年的谎言在此刻初现端倪。
费薄林的手机仍然处于关机状态。
温伏感到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一个周以后,stel已经和韩国这边的公司完成了交接和合作协议踏上回国的路程,温伏和另外三个练习生住进公司安排的练习生宿舍,开启了每天练习室和公寓两点一线的生活。
他没有一天放弃过拨打费薄林的电话,可不管打多少次,用谁的手机、哪个号码,得到的永远是一串冰冷的关机的响应。
温伏数了数,自己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跟费薄林说过话,连费薄林的声音都听不到。
一个星期,这多漫长,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联系不上费薄林而产生的焦灼使他对外愈发孤僻与沉默寡言,这让他在这片霸凌蔚然成风的国度成为了第一个靶子。
温伏成为霸凌对象的原因有很多:语言不通、性格怪异、相貌出众,这些都是导致他被本地韩国练习生嫉恨的因素。
霸凌他的带头者叫朴东希,是很典型的本土男人长相——吊梢眯眯眼,塌鼻梁,扁平脸,地包天,据说出道前得先根据公司的安排进行两次大型整容和四次微调手术。
而被公司进行全方位评估后认为不需要在出道前任何面部调整的温伏成了四个中国练习生里第一个被朴东希针对的人。
一开始是朴东希带领几个韩国练习生对温伏实施最普通的行为孤立,可不到两天他们就发现这根本没用。温伏察觉不到任何人的孤立,他向来只身行动,在别人孤立他以前就独来独往地孤立了所有人。舞蹈和乐理老师里都有中国人,他们甚至无法做到打信息差来捉弄温伏。
于是他们开始进行语言嘲讽,很快又察觉温伏根本听不懂。
温伏自己的本国语文在高中时就时常不及格,更别说来这儿学习其他国家的语言。几乎在掌握了日常生活所需的交流词汇后,温伏二话不说就把韩语学习任务抛在了一边,以至于朴东希在说除了西八以外的复杂骂人词汇时温伏毫无反应,而每个韩国人私下都把西八挂在嘴边。
有一天温伏闲来无事正在练习室编曲,朴东希抄着胳膊走过去,笑眯眯地说:“哎呀哎呀,看看我们厉害的小天才,努努力一定会成为第二个jyp呢——”
说着就要伸手去抢温伏正在写的乐谱。
但温伏自来眼疾手快,朴东希放下手那一刻他便已麻利地抓着手里的本子躲开。由于他习惯并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些下意识不让别人触碰的动作会带给别人尴尬的情绪,因此温伏并未察觉到对方的恶意,只是在让朴东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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