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部分 (第4/5页)

以说,单是谢家便惊动了两个国公府,让前来参加婚礼的官员们暗暗侧目不已。心中纷纷嘀咕:啧,这谢家果然不是寻常盐商,给嫡长子娶了个落难的侯府千金不说,竟然还有这么多贵人帮忙撑腰。

谢元娘也领着儿女前来喝喜酒,她的独子,也就是扬州县衙的新任县丞李文成与一众同僚坐在一起闲谈,每每听到外头的管事吆喝“某某恭贺主家大喜”之类的话语,他的眉毛就不自禁的动上一动。心说话,难怪母亲不让他轻易与谢家为敌,谢嘉树的这、这些人脉。果然不同寻常。

谢向荣成亲,作为他的外家,洪家也由他的亲舅舅洪绍磊作代表前来观礼。

洪家是漕帮,在一干官员中自是不起眼,可洪家还有个转折亲戚——靖南侯府。靖南侯爷很看重洪家。为了给亲家做脸,硬是派了世子的长子,曹家大少爷跟着洪绍磊一起来观礼。

如此一来,京中仅剩的十来个公侯之家,一下子就来了三个,如此阵仗,就是在场官职最大的官员——两淮都转运盐使盛阳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望向谢嘉树的目光很是复杂。

当年盛阳把“外甥女”嫁给谢嘉树,盛、谢两家,盛阳绝对占据了主动权。

这十来年,他更是从谢家分走了上百万的银钱,偏他还颇有些手段,自家拿了钱不算。还多收了两成盐税,攒下了不少政绩。

就算现在皇太孙监国,而盛阳不受皇太孙待见,极有可能会被调离盐务这个富得流油的好差事,靠着那些政绩。盛阳也能有所升迁。

但,即便如此,看到原本要讨好自己的谢家如今却大张旗鼓的给儿子娶亲,盛阳心中还有些不自在。

“唉,都怪袁氏那个不争气的,十多年了,连个盐商都搞不定?”

盛阳端起茶盏呷了两口,他心里郁闷,上好的香煞人茶也品不出什么味道。

夫妻同心,盛阳这边暗骂袁氏是个不争气的,那边盛夫人也在拉着袁氏低声训诫:“你看看人家大洪氏,虽然死了,可她的长子已经学有所成,如今更是娶了贵女做娘子,你呢,出身、样貌、才学,样样都比大洪氏强,可怎么就在儿女一事上比不过她呢?”

最要紧的是,袁氏生不出儿子,那么西苑的产业便无法沾染。

早些年,谢嘉树对袁氏、盛家还没有太多的戒心,盛家借着袁氏的手挪了西苑的不少产业出去。

可近两年来,随着谢嘉树与京中成国公府、定国公府的交情日深,他渐渐不受盛阳控制,对袁氏的戒心也越来越大。

如今更是派了心腹的管事去西苑的各个田庄、铺面巡视,每隔一段时间还会随机抽查账务,这让袁氏再也不敢乱动手脚。

西苑偌大产业放在那里,明明印章、账册、契纸什么的都在袁氏手里,可她就是不能动。

这就好比家中拥有一座金山,可上面的金银不能任她取用,这种感觉真是太憋屈了。

谢向荣成亲,袁氏原就心里不痛快,现在又被表姨母训诫,她的心情可想而知,闷闷的说道:“姨母,我、我也想要个儿子,可、可自生了蓁蓁后,我就再也没有怀上,我、我——”生孩子这种事儿,又不是想想就能成功的。

盛夫人不想听这些废话,她想了想,压低声音问道:“你可曾去看过大夫?听说妇科圣手程老太医常驻谢家,你有没有让他给诊个脉,顺便开些温补的方子?”

时下观点,但凡夫妻两个不生孩子,问题多出在女人身上,盛夫人不好直接说袁氏可能身体有问题,只得迂回的“建议”。

袁氏对此事很敏感,居然立刻听明白了盛夫人的言下之意,她有些羞恼,没好气的说:“姨母,我的身体很好,否则也不会生下蓁蓁。”她才不是不能生育呢。

盛夫人却是没有看到袁氏的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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