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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要你停下脚步来等我,或者我不得不依附于你,那样的话,你会很累,我也会很累。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残酷,往往经得起患难,却经不起平凡。如果你今天因为过早承担家庭的责任而落后了事业,明天你就可能因为碌碌无为而对我恶语相向。文翰,我们都是这样,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现实如此,我们谁也敌不过。
“我可以说的就这些,在想些什么你该清楚了。如果你觉得四年不值得,那么,我们就这样。如果你愿意,四年之后,无论如何,我不会再离开。能再爱一次全是因为你的坚持,所以答案为否的话,我会伤心一阵子,后遗症就是也许这辈子都没有第三次了。你完全不必觉得失败。”
第三十五章(上)+七夕小番外
飞机起飞时B市只是微亮,借着天光隐隐能分辨出手指哪根是哪根罢了。等机身渐渐升入高空,有越来越亮的光芒从南方照进窗内,地平线越推越远,平原尽头一层橘色的光圈越往高空越明亮,明晃晃的太阳探出小半个头来。随着飞机越升越高,太阳的圆脸越现越多,终至完全跃将出来,与西行的客机相伴而行。
林惜南出神地看完这整个日出过程,感觉奇妙极了。在陆地上看,只能等着太阳不堪重负般一点点往上拉扯;而坐在飞机上,人掌握了主动权,日出变得轻松又快活。这样盯着太阳看了许久,发现它一直刚好处在地平线上,她才恍然想起高中地理里关于地球自转的问题,飞机飞行的方向和速度与晨线移动的方向和速度相近时,看到的太阳永远是初升的那个。
看得久了,眼睛有些酸胀,忙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闭了眼养神。一旦空闲下来,心里的空缺就如黑洞一般,把她的精神她的思想她的力量快速地吸进去,不过是一天一夜,她已被这贪婪的黑洞掏空了。
那天晚上她说了那许多话后萧文翰甚至都没有转身看她一眼,只是背脊有些僵硬,大步往外走,林惜南放下尊严,追问他:“用你的理智告诉我,刚才你说的都是气话,不是心里的真实想法对不对?”他站在卧室门口,只想了一秒钟,就冷冷地开口:“我就是那样想的,信不信由你。”不等他抬腿,她把自己放得更低:“四年里也不是不能见面……”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林惜南,我不是你后宫里的妃子,要眼巴巴地等着你百忙之中抽空临幸。我想要的是什么,昨天晚上说得再清楚不过。”
防盗门关合声重重地传来,压垮她已濒临极限的神经。一夜无眠。翌日B市难得地下起了雨。春雨啊,今春的第一场雨呢。可惜她要收拾行囊。未来四年里她的常住地都比B市要暖和,萧文翰去年给她准备的那些冬衣都用不上了,只带原来的就足够。装小件物品时,看到他送的那些项链手链,不知如何是好。愣愣地看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还是放回梳妆台。想起颈子里还戴着那只小天鹅,头上还插着发簪,都摘了下来,与其他的归在一处。习惯了那两件事物,一旦拿下来,头上轻飘飘的,像是醉了酒;颈子里空荡荡的,如同衣服太过暴露。仍是拿出水滴项链来戴上,她已经习惯了脖子上凉凉的触感。
行李依旧轻巧,重量还是在那些字典上,和来时一样。可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比如她的心情,沉甸甸的,浑不似当时的激动难耐。只一个上午便收拾妥当,她住的屋子也打扫干净了,原属于她的东西被放在一个纸箱里,搁在墙角。放首饰进去时,那些来由一一浮现在脑海里,她突然想,如果,如果他在凌晨三点钟之前回来告诉她,他改主意了,他可以等她,也许她会带走它们的。
收拾好一切,给他发了短信:明天早上五点的飞机,国际机场。先去巴黎学习八个月,随后四个月在伦敦。我还没有做好最后的决定,如果你开口,我会选择去外交部而不是联合国。
她坐在沙发上,等到两点的最后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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