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母亲受伤 (第1/4页)

睡到半夜,江小朵突然被急促的捶门声惊醒。

“开门,快给老子开门,你们这帮臭娘们,反了天了,老子还没回家,就敢拴门。快开,再不开老子踹门了。”

只听那老朽的木门被捶得“吱吱呀呀”响,仿佛摇摇欲坠,快被捶散一般,江小朵赶紧麻溜下床,准备去开门,再不开门,这门只怕要散架了。

“天天到处赌博不着家,你还知道有这个家呀,喝得醉醺醺一副死样,你干脆喝死在外面好了。”

母亲气不可恼,一迭连声骂着,只听木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然后听到门被“哐当”一声用力推开,江小朵的爸红着一张脸、眼珠血红、醉得脚步踉跄着一头撞进门里,可是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脚,一头扑到了门内的土地上。

“哎哟,你这个烂婆娘,你想谋杀亲夫啊,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江小朵的爸就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扬手想要打老婆,怎奈喝得实在烂醉如泥,很快又瘫软在地上,四仰八叉,嘴里嘟嘟囔囔: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摊上你们几个磨人精,一天到晚给老子摆着一张死鱼脸,老子该你们还是欠你们啦?”

“来,喝,喝痛快了。老子干了,你们随意啊。”

躺在地上的江小朵爸爸江二奎,抬起软绵绵的手臂,举着空气放到嘴边,作势端杯子继续喝。

“掷色子,掷色子,我他妈今天非得让你们输得底裤都不剩,来呀,押,快押。”

江二奎在空中胡乱飞舞着手臂,口里含混不清地叫嚣着押宝,然后语声渐渐低沉,终于昏睡过去,很快打起了大呼噜。

妈妈宁珑冷眼看了一眼江二奎,愁苦的脸上好似有前世三生的怨念,却无可奈何,长叹一口气,一言不发转身进屋,继续睡觉。

被吵醒的江小朵突然没了睡意,大睁着一双眼睛,盯着用纸糊的窗棂,想起10岁那年,自己和妈妈摸黑去找夜不归家的爸爸。

那天晚上,天格外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母子两个打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沿着村子里不平坦的土路,一家家找过去。

夜太黑,村子里家家户户门前菜地里的篱笆桩,在电灯微弱余光的照射下,犹如魑魅魍魉般要将江小朵吞没,吓得江小朵死命攥紧了妈妈的手,身体尽量往妈妈身上靠。

走到半道,陡然一连串的狗吠声,吓得江小朵赶紧钻进了妈妈怀里,闭着眼睛不敢再走。

“小朵,咱们今天一定要找到你爸爸,不然,他拿着刚卖的麦子钱,万一输个精光,你学费就没了呀。”

于是,妈妈不得不拖着小朵,继续搜寻。

最后,终于在村子尽头的李麻子家,听到了里面一堆赌徒,起劲叫嚷着正闹得欢腾。

李麻子家砌了20多层高的台阶,台阶虽高却窄,仅容一人上下通过,笔直一溜砌到家门口。

妈妈紧紧拉着江小朵的手,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爬过20多层高的台阶,“砰砰砰”开始敲门。

里面的赌徒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派出所过来抓赌,瞬间鸦雀无声,只听到里面椅子倒地声,桌子推动声,乱成一团。

“江二奎,你个挨天杀的,居然敢偷了孩子的学费,躲这里赌博。赶紧开门,不然我就去派出所,告你们聚众私下赌博,把你们一个个全部抓了去。”

“哎呀,是嫂子呀,早说嘛,吓死兄弟我了。”

李麻子探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嬉皮笑脸着开了门,等母子二人进去,旋即关上了。

妈妈松开小朵的手,径直几步蹿到江二奎身旁,上手拧了江二奎的耳朵,呵斥道:

“江二奎,你个不知死活的,说,是不是现在跟我死回家。”

江二奎虽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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