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5页)

大赖一头雾水。朝堂上人人都知沈候爷之子沈荆率先捐钱解了皇上一大难题,也人人都知皇上就是近日要下圣旨封赏他好鼓动人继续捐钱,只是到这儿颁什么旨?!难道?

这发怔的一瞬间,魏老太监已领着人进去了。

赵大赖脚定了定,也随了御人进去。

他就站在御人堆里,站在门边儿上,冷眼瞧着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也再陌生不过的人匆匆忙忙赶来,行了三拜九叩大礼,接了圣旨,把魏老太监恭恭敬敬的送走,又让人把圣旨放到祖宗的香案上。

赵大赖想不明白,沈小侯爷的圣旨,她接什么接?

这沈小侯爷跟计软是什么关系?她缘何会住到沈府?还接了圣旨?她一个女子不知道罔接圣旨是欺君之罪?

正胡乱的想,突然一个有些怯的声儿响在他耳边:“大人还有事儿?”

扫视四周。原来沈管家见御人太监都走了,独独这个人不走,况且这服饰……

众人随着这个声儿也都望过来,只顾着紧张顾着礼仪了,而没注意竟然还有个人没走,计软也回头看过来,赵大赖谁也没管,权当没听见,就定定的看着那个人望过来,等着她望过来的一瞬间,那一瞬,没有他渴望的东西,那一瞬,计软扭头看见他,门首边儿,阳光照进来,端正的脸,却一脸胡子,极糙却又极壮实,身形比三四年前更健壮了,好似一座推不动的山,也似更高大了,站在她的角度,基本上都是在仰视,而最大的区别是,他看起来更凶煞了,就跟门上立的门神一样,一看就让人退避三舍,心脏砰砰砰跟巨雷一样无可预兆的跳起来。

这个人他化成灰她也识得。

手里的圣旨吧唧一下没拿稳嘭嗵就掉在了地上,计软惊慌的脸惨白,赶紧俯身拾起来,那边沈管家脸也一白,大不敬啊大不敬!

赶紧拿起来放在了香案上,背对着他,手还在哆嗦。

他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算账?

赵大赖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有些渴望,声音稳稳当当,又有点沉:“我的确有事儿,能谈一谈吗?”

计软闭了闭眼,让自己镇定下来,极缓慢的转过身来,控制着声音,尽量保持声线不出起伏:“我今日身体不适,不见外客,阁下有事改日再来吧。”

赵大赖盯着她,设想过很多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想过是这种,盯了很久,眼神渐渐转冷,冷的怕人,他不知道计软为什么是这副样子,装作不认识他?

“逃得过今天,那明天呢?”

计软唇一抿,对他眼里说不明的意味一下子觉得很烦:“我不知道阁下在说什么,也不认识阁下……”

“咔嚓”一声,一声惨叫,站在赵大赖旁的一个小厮被他一手给卸掉了胳膊,计软的话被截在了喉咙里,空气静了,在场诸人都呆了,赵大赖唇角微讽:“这样呢?可以谈了么?”

连沈管家语气都有点哆嗦:“公子,要不要去把家丁请来?”

计软静了一会儿,看着赵大赖,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武力值,请来有什么用?声音渐定,冷漠道:“不用,把他带下去诊治吧,请这位公子到会客厅来。”

片刻之后,两人在会客厅坐定,下人上了茶又尽数被摒退下去。

屋子里很静,布置很精致,但没有点熏香,赵大赖在看她,毫不掩饰的看,计软低头在看茶水冒的白烟,能感到那犹如实质的目光,一只手抚过椅子上的花纹,想了一下他能怎样,这是谁的地盘,就先打破了沉默:“阁下既有事与在下说却迟迟不说……”

“娘子。”

声音很低。但温柔。小心。深长。沉重。浓烈。害怕。

一个两个字的词竟然有这么多含义来。

计软话被打断,然两个字听得清清楚楚,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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