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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這個男人卻視若珍寶。
可是這個男人,是上輩子他跪了許許多多次帝王,是他費盡心機討好的天子。
曾經的沈從嘉,此時變了容顏,就半跪在那裡默默地看著,心中竟然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容王懷中的阿宴逐漸平靜下來,他幫著阿宴扶正了斜了的鳳釵,又順了下鬢髮,一時竟覺得她受驚的樣子像個惹人疼愛的兔子般,忍不住低首親了親她的額頭。
當下握著她的手,牽著她準備離開。
當阿宴走過那跪在地上的男人身邊時,低頭看了一眼,忍不住問道:&ldo;永湛,這個人怎麼處置?&rdo;
容王冷掃過地上的那個人,淡道:&ldo;膽大包天,竟敢冒犯本王的王妃,帶回去。&rdo;
地上的沈從嘉眼珠微動,正想著該是據理力爭還是該跪地求饒,誰知道素雪卻上前一拍他的腦袋,頓時他就暈死在那裡了。
阿宴頓時愣了下,看著出手利索的素雪,忍不住問道:&ldo;素雪,幸好你剛才出現得及時。&rdo;
素雪此時彎下腰,一把將地上的男人像提一個死豬一般就那麼提起來。
她聽到阿宴問她,忙恭敬地道:&ldo;這都是奉命行事罷了。&rdo;
容王淡道:&ldo;這幾日素雪會一直跟隨在你身邊的,免得出了什麼岔子。剛才倒是我一時大意了,竟然中了別人的jian計,就這麼被引開了。&rdo;
容王想到這裡,不免自嘲地挽起唇角,他是萬萬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也能中了別人的伎倆。
上一世,這個靈隱寺中有一個長隨,可是這一世,或者沒有,或者他還根本沒到出現的時候吧。於是他對長隨會出現一時有些忌憚且深信不疑,於是竟然讓別人趁虛而入,在這裡布下竹屋,真得將他引了進去。
也幸好,他往日都是嚴令素雪務必一直跟隨在阿宴身邊的,這才沒出什麼事。
當下又想著,這個沈從嘉竟然意欲在這裡引了自己離開,怕是就要尋一個機會單獨見阿宴,用心叵測。
他淡掃過素雪,想著稍後還是要問問,剛才沈從嘉可曾對阿宴說了什麼。
夫妻二人手牽著手往前走去,前面逐漸有了香客遊客,人煙多了起來,阿宴剛才那種詭異的感覺也漸漸地消散了。
&ldo;剛才你怎麼在竹屋裡這麼長時間?&rdo;阿宴還是有疑問的。
容王淡笑了下,道:&ldo;裡面有個禪師,我素日對禪學有所了解,於是正好有些事向他請教,不曾想竟然沉迷其中,耽擱了起來。&rdo;
阿宴想起容王之前所說的,便問道:&ldo;可是你說的那位長隨大師?&rdo;
容王搖頭:&ldo;不是。只是另一位高僧罷了。&rdo;
這麼隨口說著的時候,容王眸中便有些泛冷,想著這沈從嘉竟然已經提前勾搭了這靈隱寺之人?
正這麼說著,夫妻二人已經來到了前面大殿,卻見幾個丫鬟並是為奶媽等都等在這裡呢,奶媽逗著兩個娃兒玩著。
兩個娃兒眼睛清澈得猶如山泉一般,迸she者驚奇的光,新鮮地四處打量,仿佛眼睛都不夠用了。
阿宴心裡越發踏實下來,忙過去隨手抱起一個小傢伙,因兩個小傢伙長得極像的,如今她抱在懷裡狠狠親了一口,見這懷裡的娃兒咯咯咯地笑起來,歡快地仰著小臉看她,頓時知道這是子柯。
要說子軒和子柯這兄弟兩是無時無刻不要打架的,如今自己抱著子柯,子軒從旁邊就靜靜地看著,那猶如黑寶石一般的雙眼,竟然透著幾分濕潤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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