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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之入骨,直到今日。”
“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一段宿怨!”薛绍点了点头,“后来你与武攸宁相认为兄妹了,他又做何表现?”
“他当着武攸宁兄弟二人的面,骂我是来历不明的野种,叫他们不要‘乱’认亲戚。”玄云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他的表现。”
“武攸宁就没有什么表示?”薛绍很好奇,“相比之下,他的官可比武懿宗要做得大,也更受太后的器重!”
“公子有所不知。虽然同为武家人,但武懿宗的父亲是朝廷的官员,他从小养尊处优在长安长大。我们却是自幼丧父家道中落穷困潦倒,直到成年后有了天后的提携才有所起‘色’。包括太后的两个亲侄儿武承嗣和武三思,他们在被召回长安之前也是非常的潦倒,一直过着流放的生活。因此,武懿宗在我们这些武家的穷亲戚面前,一向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武家人好像都是习惯了他的这种高高在上和耀武扬威,对他百般忍让。”玄云子说道,“当时武懿宗骂过之后,武攸宁一言不发拂袖而去。倒是武攸暨和武懿宗大吵了一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至今已有两年。”
“看来这个獐头鼠目的小人,在哪里都是遭人厌弃。”薛绍说道,“尽管如此,我仍是想不明白——他来了绥州,为何要刻意针对于你?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在奉命给太后办事。他就不怕你一状告到太后那里么?”
“他不怕。”玄云子带着一丝愠意的苦笑,“因为他信誓旦旦的说,他手中握有我的把柄。只要我敢告状,他就敢四处宣扬我与白铁余有‘奸’情。他甚至扬言我早就怀上了白铁余的孩子,因此我才一直躲在清云观里不敢出来见人。”
“可事实是,你并没有怀孕?”薛绍都有点哭笑不得了,那傻‘逼’真能瞎编!
“他又会说,我就是躲了起来悄悄的把孩子堕掉了。”玄云子苦笑连连,“总之他就是抓住了我曾经穿上过凤冠霞帔,假意要与白铁余成亲的这个把柄,‘乱’做文章。现在他是身负皇命前来绥州公干的钦差大臣,官府的喉舌都在他的掌握,想要如何向朝廷汇报也是他的权力。万一他真的胡说八道大肆宣扬,人言可畏,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到时就算是太后想要保我,恐怕也是爱莫能助。因此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太后,只能自己解决!”
“疯狗!”薛绍恼火的骂了一声,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管定了。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帮我平定白铁余,你也不会出此下策假意答应与白铁余成婚。再者,现在我已经是新任夏州都督,绥州就在我的治下。我怎能容许那条疯狗在我的治下胡作非为‘乱’咬人?”
玄云子面‘露’喜‘色’,“公子何时成了夏州都督?”
“怎么,月奴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她只说跟随于你一同前来征讨突厥,却被你留在了朔方军镇甚觉无趣,于是跑来找我闲叙。”玄云子笑道,“月奴姑娘大大咧咧的,怕是很难‘弄’清你都担任了一些什么样的官职。”
“有这可能。”薛绍笑了一笑,说道,“你放心,武懿宗的事情于公于‘私’,我都会一管到底。你只管安心在绥州讲经布道——不过类似今日这般,把我‘弄’上台去‘逼’我胡说八道,就不要再有了!”
玄云子笑了。
柳眉弯弯,双眸湛亮。
妩媚无双!
薛绍让月奴暂时留下来陪伴玄云子,两人能够有个照应。随后他与李仙缘马上折回了客栈,把其他各个房间的郭安等人都叫到了一起。
“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