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部分 (第1/4页)
薛绍的脸上,反倒是浮现出了一丝微笑,并对薛顗拱起了手来,大声的,嘶哑的道
“求大哥教我,我该……怎么做?!”
“扑通”的一声,薛顗晕厥摔倒了。
薛绍连忙上前探视,并无大碍只是太过劳累。于是将他扶得躺到了榻上,褪去衣衫扯过一床被子给他盖上,安置妥当。
走到窗边,薛绍推开紧闭了三天三夜的窗户,被突然投进来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屋外新鲜的空气,反倒让他咳嗽了起来。
眯眼看着窗外,熟悉而古老的长安城。
薛绍长长一记叹息
“我该怎么做?”
“我能怎么做?”
……
蝼蚁尚且偷生,至从薛绍接受了生于大唐的这现实开始,他想得最多的三件事情就是保命保命保命!
可是人,总不能为了活着而活着。
这些年来的生活和经历,给薛绍的心里注入了太多的东西。他有了家,有了妻儿,有了亲人,有了出生入死的袍泽弟兄,有了自己割舍不下的军伍事业,也有了对大唐这个国度的热爱,和一个男人该有抱负与理想。
以上这些,很多人都有,不足为奇。
但薛绍还拥有独一份的,对历史的未卜先知。
有时候薛绍自己都在矛盾和犹豫,这个未卜先知究竟是上苍赐予我无往不利的秘密神器,还是种在我心里的罂粟?
因为这个神器,自己已经彻底的改变了花瓶驸马的人生,并指望它帮助自己逆流而上与命运抗争。
也因为它是罂粟,薛绍自从沾上它就无法再戒掉。都说无知者无畏,那么知道得太多预见得太多,有时就是一种负累,甚至会演变成恐惧。
虽不及而立之年,但心已仓桑无法年轻,就是罂粟给薛绍带来的弊症。
“二郎,我们都将死去。”躺在榻上的薛顗,在薛绍背后喃喃的说了一句。
薛绍扭身一看,薛顗仍在昏睡。他说的是梦话。
“没人可以一直活着。”薛绍随口回了一句,转过身依旧眺望长安城。
但就是这么一句无心之语,斗然之间让薛绍的心中灵犀一闪!
“我知道我的心里,为何满是仓桑和恐惧了!”薛绍突然睁大了眼睛,自言自语道,“死并不可怕,因为每个人都要死。真正可怕的,是明确的知道自己将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死!!”
等死?
我来大唐,就是为了等死?!
“二郎,我们都要死……”薛顗再度出这样的梦呓。
“大哥,你说得没错,我们都要死。”薛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大唐帝都清晨的空气,低低的,沉沉的说道,“要么千古流芳,要么遗臭万年!”
从清晨,再又到了傍晚。
薛绍刚刚睁开眼睛时,听到窗外有人说话。
“臣等恭迎太平公主殿下!”是萧氏的声音,随后还一片声音附合。
“自家人来窜门儿了,嫂嫂何必多礼?”太平公主的声音听起来充满轻快和恰悦,“晋儿,晋儿,快叫伯娘!嘻嘻!”
“快来给我抱抱!”萧氏明显有些急不可奈,“好可爱的一个小美儿人呀,像粉团儿一样!将来长大了,定和她娘亲一样,出落成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
薛绍躺在房里听着这些家常絮叨,不自觉的嘴角上扬露出了欣慰又满足的微笑。
如花美眷,儿女双全。花团锦簇,幸福徜徉。
比起头上的那一顶进贤冠,这一些更值得珍惜。
“谁要毁我的生活,我就后悔让他投胎做人!”
薛绍的一句自语,把睡在他旁边的薛顗惊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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