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再找机会跟你解释清楚。”

有了这句担保,齐放忙不迭地将三小袋芬芳四溢的热咖啡递出,再找了另一个闪身的说辞,“买了咖啡竟然忘了拿糖包,我现在就去跟老板要。”

十分钟后,抓了一把糖包坐在医院长廊一隅等待的齐放睨了手表一眼,正要起身时,瞄见唐震天高大的身影缓缓地朝自己走来。

齐放看见他手上抓着两袋咖啡,临时起议,“这种非常情况就要痛快地藉酒浇愁一下。何不上我那里?”

直接从唐震天的手里接过咖啡,随同糖包就近往附近的垃圾桶送。

唐震天领会齐放的好意,微微一笑附和道:“那还等什么,快带路吧!”

齐放供应场地与黄酒,唐震天则是一味地将黄汤灌入肠中,从头到尾不吭一句话,显然不是那种酒后嗓门大,话多之人。

齐放一反本性,竭力做个有耐性的听众,又因清楚自己的酒量与酒品没唐震天行,为了能静观其变,平时嗜酒如命的他这回破天荒只碰了两罐,而且只敢浅尝不敢牛饮,还得频出新话题给唐震天打气,东牵西扯地讲了一堆行内八卦消息,却多是无关紧要的话。

齐放也不心急,就耗坐在一端任唐震天自我疗伤,总算捱到他豪爽地干尽握在手里的啤酒罐,却无法准确地将罐子放在已立满九个空罐的咖啡桌上时,才确定他已有两分醉意。

齐放见攻破心防的时机已成熟,于是道:“有话别闷着,说出来畅快些。”

唐震天这才含糊地吐出一句,“我是邵予蘅的儿子,不能再打敏容的主意。”他将两件要紧事短短凑成一行无关痛痒似的话后,头一倾、眼慢阖,沉沉地酣睡了去。

齐放愣了一下,半起身喊了一句,“震天。”

见他不吭气,不信他不醒,又重摇了一下他,但唐震天一动也不动,连鼾声都没打,一派斯文的睡相让齐放不由得扬起一道惊叹不已的眉,万万想不到威猛的雄狮醉醺醺后,竟显露出绵羊的神姿!

面对此景,齐放不禁啼笑皆非,但也不得不对唐震天另眼相看。

寻常人失恋或与失散多年的亲人相聚时,情绪大多会有失控的时候,他老兄却能处变不惊,忍人所不能忍,利用喝酒的这段空档时间,将情绪排解成既定事实,无意流露出的自持力高得吓人,让齐放开了眼界,这才不得不承认,当年与自己打架的小太保还真是一个人物。

而唐震天说到做到、提得起放得下的特点,更是在接下来的六个月里,显露无遗——

他在宿醉后只睡了六个小时,隔日摇醒齐放,弄了一份早点给齐放后,便整装返回芝加哥,继续他的学业。

他与齐放和佟青云定期保持联络,明知他们与于敏容有连系,聚会时却从不探问她的消息。

直到于敏容因忧伤过度丢了工作,终日沉溺于酒精与借着药物麻痹自己官能的消息传进他的耳里时,他才有所行动。

他首先回到台湾老家一趟,在取得邵予蘅的同意与支持后,把向来不爱四处走动的外婆劝去美国,表面上是担任清洁妇的工作,实际上却是要协助于敏容戒毒、戒酒的。

以他在道上见过毒瘾发作的例子,他认为循序渐进,以教理感化的手段是救缓不救急的,将于敏容往戒毒所送他压根不放心,只好找自己最亲信的外婆来相助。

外婆不愧姜是老得辣,将烟毒酒三恶清得干干净净,任于敏容怎么苦苦哀求、撒泼、叫骂与使诈,都不改其正气凛然之色;但于敏容总是有办法取得货源,只是消耗不到几日,又会给外婆没收掉……

这样三番两次地斗法后,于敏容使出绝计,打算以身体跟毒贩换取毒品,却在前一刻被跟踪在后头的外婆与齐放给逮个正着。

避不见面的唐震天因为这件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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