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狭长的通道,愈近洞口,风势愈狂,她听见风声猎猎、呼呼呜呜,当一脚跨出石洞外时,她惊愕得险些稳不住身子,终于明白那一阵又一阵的风为何会如鬼哭神号般、搅得人神魂大乱。

洞屋建在极其险峻的岩崖上,周遭尽是高耸入天际的雪峰,抬睫瞧去,硕圆的澄月像是离得很近,近得伸手便能碰触到似的,宝蓝的天幕飘落着鹅毛飞雪,点点雪花坠到深不可测的崖底,又被生于崖底的狂风无端端地卷带上来,随着风声飞舞、激荡。

连逃,都找不到方向。

即便她轻身功夫练得颇具火候,要攀下这陡峭崖壁,怕也难成。

白霜月气息陡岔,再加上洞外寒风刺骨,吹得她单薄衣衫紧贴身躯,勾勒出苗条身形,一时间,她摇摇欲坠,双膝不由得软倒,跪坐在洞外积雪的小平台上。

发丝凌乱飞扬,遮挡着她的视线,在她好不容易把覆面的黑发尽数拨开后,她忽而瞧见一双男子的软底黑靴露在藏青色的袍底下,那人来得无声无息,随风而至似的,正静谧谧地立在她寸尺之前。

“想走吗?”又是那种暗透讥笑意味的问话。

废话!白霜月咬咬牙,眸光揉进执拗,沿着那双黑靴徐缓上移,抬高下颚,仰视缥缈雪幕后他那张阴柔的脸庞。

天枭宽袖一翻,轻易地攫住她散乱在风中的一绺乌丝。

她想也未想,下意识便要夺回自己的发,但他握得好牢,丝毫不在意扯疼她。

“放手。”卯上劲儿了,她也不喊痛,硬握住自个儿的发。她真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能更有气势一些。

“啪”地一声脆响,他确实放手了,却是以暗劲硬生生震断她一截发。

他霍然收手,害得猛出力要“救”回发丝的白霜月来不及收势,惊呼了声,整个人不禁往后倒。

他在笑,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听到了。

可恶……可恶!她捂着发晕的肿额,气得脸色更加惨白,不知怎地,对他所生的恐惧倒减轻不少,想来怒气已掩过惊惧之情,嗜血地只想在他身上戳出几个透明窟窿来。

男子再次移近她,这会儿,藏青袍摆都已近得碰到她的身躯了。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嘴角奇异的愉色仍在,低嗓在狂风中依旧鲜明,问:“你以为能逃到哪里去?”

是啊,她究竟能逃到哪里去呢……白霜月方寸剧跳,呼息又乱。

莫之能解地,她竟然有种被层层枷锁给牢牢套住的诡谲错感……

第二章 危情且落千峰上

倒在雪中的身子被男人以单臂提抱起来,白霜月拳打脚踢、狂乱扭打,哪里管得了额角、双踝皆带伤。两人本领相差悬殊,他轻易便能置她于死地,这会儿能乘机槌他几拳、踹他几下,心里也感畅快。

天枭挟她进石洞,她一路挣扎,奋力要扳开束缚着素腰的那只衣袖,又抓又咬,野蛮得像头不小心跌进陷阱、急着欲窜出围困的小狼,全然没半点武功招式。

“我说了,安分些,自然少受点罪。你偏就不听吗?”他慢条斯理道。返回温暖的洞室后,他不仅未撤手,反倒变本加厉地将她合身捆搂在胸前。

她两手紧贴身侧,动弹不得,背臀被迫得密密贴服着男人的胸腹。

他瘦削的俊颊紧靠在她耳畔,腾出的一袖忽地从后头探出,大胆又可恨地滑进她因激烈扭打而轻敞开来的衣襟里。

饶是白霜月再如何沉稳、具胆识,姑娘家遇上这等事,没有不惊骇悸颤的。

一时间,她惊得忘记反应,浑身绷得死紧,只觉落入他掌握的那只胸房在瞬间漫开热麻,近乎疼痛地扩散开来,烧烫她的血液。

“你没穿小衣。”他嗓音略哑,拂暖她秀耳的气息,矛盾地渗着属于千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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