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页)
4号泳道。我摘下耳机,踩着台子压压腿,先右后左。站在出发台上,我又活动一下腰,双臂举过头顶,快速地抡了几圈。然后就做好一个起跳的姿势(双腿一前一后站立),等着哨声准备出发。
我一跳进泳池里,1984奥运会游泳冠军罗迪·格恩和一个NBC的奥运解说员就开始向观众们讲解:“这场比赛的结果会让美国人认识菲尔普斯。”400米混合泳包括蝶泳、仰泳、蛙泳和自由泳,各100米。这项比赛,我的计划很直接:在游蛙泳之前尽可能领先其他选手,最好能超过他们两个身位,因为蛙泳是我的弱项。鲍勃让我比平时的纪录快一点点,不要拼得太凶。
结果,蝶泳的分段计时是秒,比我一个月前参加长岛奥运预选赛时打破世界纪录的还要快。事实上,我当时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是感觉发挥得好极了。
我有个转身时看计时器的习惯。我知道我达到预定目标了,而且我已经感觉到,和计划的一样,我已经领先旁边选手两个身位的距离了。
蛙泳的速度其实很慢,因为在游蛙泳时,你的手不能击打水面,如果要游100米,用蛙泳游要比自由泳多花十几秒的时间。蛙泳过后,我领先的距离没有改变多少。就差100米了。
当我开始游50米时,我瞥了一下左面第3道意大利的埃莱梭·伯吉亚托,他还没游到池边;而我右边第5道匈牙利的拉斯洛·切赫也才正在触壁转身了。每次决赛中排在中间泳道的一般都是先前预赛中排在前几名的选手,所以比赛中大家都对对方非常关注。那时候,我已经知道我马上要赢得这块我一直想着念着、梦寐以求的金牌了。我几乎是笑着游完那最后25米的。我在比赛中从来不笑。即使是训练的时候,我也很少笑着游,除非当我做水中放松训练时有人拼命讲笑话把我逗乐。可是我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最后我是微笑着滑向池壁的。
比赛结束后,我马上往观众席上看,使劲儿找我妈妈黛比。她不仅每次都到比赛现场为我加油,更重要的是,在我生命中的任何重要时刻,她总是在我身边,给我力量。从我7岁起,成为单身母亲的她独自抚养我成人。不只是我笑着冲向终点的时候,她在一旁为我加油鼓劲,而是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无条件地支持我。所以,还没顾得上看记分牌,我就下意识地寻找她。我发现妈妈和姐姐们正站在观众席里欢呼。然后,我瞥了一眼记分牌,我的名字旁边标了“WR”——世界纪录。我把手臂举向天空,感觉就好像做梦一样,我知道我第一个抵达终点,但是不到我亲眼看见记分牌上显示出“第一名——菲尔普斯”,我怎么也不敢肯定我真的赢了。我一直等到那个小小的“第一”出现,“迈克尔,迈克尔!”我听见第一泳道的方向有人喊我的名字。哦,是埃里克,他向我游过来。我都没注意到他得了第二。我们分别得了第一、第二!“嘿,文迪特!”我大喊着,“我们赢啦!”
第一章 我的奇迹(4)
那一刻,我真为埃里克感到高兴。继我们的队友,汤姆·多兰4年前在悉尼奥运会上赢得银牌之后,埃里克也赢了一块银牌。没有人比他更配得这块奖牌了。在我们队的介绍上说他的身高是米,实际上他没这么高。他的身体条件不像其他游泳选手那么好,但是他比谁训练得都刻苦。我从没想过我会跟一个红袜队球迷一起欢呼,但是,还有什么比跟你的队友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令人陶醉的呢?
“哦,文迪特,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和埃里克在泳池里拥抱着,叫喊着。直到过了接受记者采访的混合区,我都还觉得迷迷糊糊的。我晕得早就不记得我跟记者们说过什么了。鲍勃追上了我,递给我一杯速溶早餐饮料。我需要这种富含能量的饮品,高强度训练或者比赛后,它能帮我保持体重并补充营养。“我真为你骄傲!”鲍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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