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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九月份了,離婚禮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按照常禮兩家應該在商量婚事了,一個是承恩伯府的世子,一個是吏部侍郎的嫡長女,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婚禮自然會慎重對待。
婚嫁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和迎妻,算下來要不少時間,這其中還要過年,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定下親事。
更何況,程昭的父母都很疼愛程昭,必然不會在婚事上委屈程昭,謝婉寧現在滿頭霧水。
程昭拿了帕子擦嘴:「婉寧你剛剛在說什麼渾話,我可就見了那江令宜一面,我怎麼就能喜歡上他,」她把污了的帕子放在小几上,衝著謝婉寧的耳朵小聲說:「再說了,我不喜歡他那樣的,」說著臉就紅了起來。
到底是年輕的小姑娘,提起這事來都會害臊。
謝婉寧看程昭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沒道理啊,這事怎麼看怎麼奇怪,她現在是徹底想不明白了。
衛曼冬走了過來:「你們兩個做什麼呢,一進花廳就開始嘀嘀咕咕的,」很是好奇的樣子。
程昭還是有些害羞,就轉了話頭:「這不是我餓了嗎,就吃些桂花糕墊墊,」她一向想的不多,也沒問謝婉寧為什麼這麼問。
衛曼冬聽了也沒當回事兒:「誒,你們說馮芸怎麼來了壽宴,」話中滿滿的好奇。
謝婉寧聽了這話也有些好奇,馮芸能來承恩伯府的壽宴,的確是件奇事兒。
怎麼能不奇怪呢,承恩伯府到底是勛貴人家,有些底蘊,馮芸家裡只不過是個賣豬肉的,雖說她是女學的學生,但這樣的身份門第兒怎麼能進得了承恩伯府,若是在平時,指不定就叫門衛給轟出去了。
花廳很大,裡面擺了時興的花兒,兩邊一溜兒椅子,每兩個中間放了方桌,椅子上搭了錦布,坐滿了人。
馮芸就坐在左邊一溜兒椅子的最後一個,她今日穿了淡青色蓮花紋襟子,雪白水霧裙,一張臉很是清秀,就算是坐著也顯出了裊娜的身形,柔弱婉約的很。
小娘子們大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偏她一個人坐著,看著很是可憐。
程昭又吃了塊桂花糕:「馮芸今日的衣裳不錯。」
可不是不錯,問題是,她哪裡來的銀錢,謝婉寧難免就想起來上次琴藝考核的事,原來她只覺得馮芸可憐,可現在看,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兒。
卻說馮芸一個人坐在那裡,周遭沒有一個人理她,她覺得難堪得很,可還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樣的場合,她必須得抓住了,面上露出了盈盈的笑。
江瑩卻走了過去,坐在馮芸旁邊,拉了馮芸的手說話。
江瑩先前一直忙著招待花廳里的小姐們,此刻卻特意分出份兒空閒來與馮芸說話,笑的很是開心,一旁的小娘子們都很奇怪,這是特意給馮芸臉面了。
謝婉寧也有些好奇,看這樣子馮芸是搭上江瑩了,江瑩一貫性子木訥,此番……
謝婉寧瞧見陸雅怡和謝婉容被圍在中央,畢竟在女學裡的成績很好,很是受歡迎,只不過謝婉柔怎麼和陸樂怡湊在一起了,她隱約覺得沒什麼好事兒。
幾個穿著統一的青藍色比甲的小丫鬟在花廳里穿梭來往,小姐們有的在談論京城裡時興的脂粉,有的說起流行的髮釵式樣,很是吵嚷,謝婉寧覺得有些胸悶,回過頭對程昭和衛曼冬說:「我出去透透氣。」
一出花廳,謝婉寧就聽見了外院兒熱鬧的唱戲聲,「宮門上紅燈高掛起,」咿咿呀呀的,她就笑了下,看樣子是點了打金枝。
承恩伯府修的大氣古樸,沿路的花草放了燈,很是好看,謝婉寧覺得心胸開闊,她沒想往遠走,故而沒帶丫鬟。
謝婉寧沿著青石甬道往前走,人就漸漸少了些,偶爾路過的幾個丫鬟都低了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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