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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坐在另一側,謝婉寧也跟著坐下來,謝老太太又問:「嘉言呢,什麼時候接回來,家裡已經去了信兒了吧。」

杜氏吐了口氣:「媳婦一得了消息就派了小廝去信告訴嘉言了,過不了幾天就能回來了。」

謝婉寧低著頭,謝嘉言那時在冰嬉節上表現很好,得了建平帝的青眼,後來就謀了個缺兒,前些日子剛好被派出去。

一時間屋子裡就靜了下來,謝德政才開口說話:「娘,今天來的人沒說父親和二弟犯了什麼罪……」

「陸首輔派的人,哪裡需要什麼罪名,隨便安一個就是了,」謝老太太有些失望,她這兩個兒子,二兒子太過魯莽,大兒子為人又愚魯。

謝德政想了想又道:「娘,如今看著勢頭不嚴重,該是不能將一整個謝府拖下水,兒子明日就出去見見往日的同僚,程大人與咱們府上交好,應該能幫著活動一下。」

杜氏也適時開口:「媳婦明日就去娘家看看,」杜崇安最近才被提拔,應該也能說上話。

謝婉寧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些法子聽上去有用,可實際上不過是徒勞而已,陸修文可以說是隻手遮天,她也想不出什麼法子。

謝老太太點點頭,她看著檐牙上挑著的燈籠,她活了大半輩子的年紀了,自然能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竅,這事可以說是陸修文一手造成的,若他不點頭,其他人再說什麼都沒有用,最後的希望就是當今聖上了,可建平帝一向寵信陸修文,更何況他基本不理朝事,這事基本等同於無解。

謝老太太的聲音有些低:「你們都先回去吧,等過幾日再看看,罪名一天沒定下來就還有辦法,」她現在就是謝府的支柱,自然要穩住闔府的心。

自從入了夏,天氣一直都很熱,這一晚竟然難得的很涼,謝老太太起身看外面的星空,良久才嘆氣:「看樣子明天是個雨天。」

謝婉寧沒有說話,她看著瘦弱卻站的筆直的祖母,然後也從漏窗里看外面連綿的屋脊雕梁,很是氣派,明明前些日子還顯得輝煌,現在看著卻更是寥落。

夜裡果然下起了雨,直到第二天也沒有停,淅淅瀝瀝個不停,苑香居外頭的花草樹木都如同被水洗了一般,偶爾還有打落的樹枝,很是蕭索,還好下人們都還穩得住,如今雖然謝亭章和謝昌政被關進了大牢,下人僕婦們總以為還有轉圜的機會,過幾日老爺們就會被放出來。

謝婉寧自然知道沒有這麼輕鬆,她細細回憶前世的事,卻實在改變太多,好些事情她也不知道了,只能靜靜等待,謝德政一大早就出去了,杜氏也去了相隔不遠的杜府。

謝德政和杜氏直到晚上才回來,倆人面色很是不好,謝婉寧明白,這是沒有什麼法子了,程大人和杜崇安到底比不過陸修文,謝府人都很是擔憂,府里兩個人被關進了大牢,如今竟然找不到關係,連去探望一面都不成,也不知在牢里受沒受什麼刑罰,能不能撐過去。

杜氏更是愁的連飯也用不下去了,還是謝婉寧好說歹說才用了點湯飯。

這雨一下起來便停不下來了,這日下午雨勢依然連綿,謝府外頭杜崇安卻敲了門進來,謝婉寧一得知這個消息便帶了山梔趕去了前廳。

前廳里杜崇安和謝德政坐在兩側,杜氏也跟著坐在一旁,她也沒有進去,只站在門外面的廡廊下,正好遮雨。

這個角度就瞧見杜崇安的臉色,很是不好:「今日上朝,聖上還是沒有露面,想來是在西苑裡上香,陸首輔聽著諸事,下面就有好些官員參了謝大人,說他貪墨。」

謝德政和杜氏的臉色煞白,這可怎麼辦。

杜崇安接著道:「陸首輔就定下了謝大人的罪名,還說要派大理寺的人好好調查一番,這監牢短時間內時出不來了的,」他說著看了杜氏,於心不忍的樣子:「妹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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