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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婉寧渾身發冷,她一字一句地回想方才茜草的話,然後問:「茜草,你說的可是我祖父……」
茜草看了謝婉寧這幅樣子也心疼的緊,然後點了頭:「是,姑娘。」
謝婉寧心裡空蕩蕩的:「怎麼回事……祖父他方才不是還去上朝了嗎,」她的預感越發不好,難道是上輩子的事再一次發生了。
茜草抬眼看了看謝婉寧蒼白的臉,然後定了定心神道:「姑娘,聽說是上午時候的事,老爺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兒,還沒等下朝就被關進了天牢里。」
謝婉寧握緊了一側的椅背,甚至抓的她手骨很疼,她卻越發清醒了:「那我父親呢,」謝昌政本就是京中的官員,自然是跟著上朝的,大伯父謝德政還在假中,就留在謝府里了。
聽到這裡茜草的身子抖了一下,像是不堪重負的感覺:「姑娘……老爺也跟著一起關進天牢了,這還是宮裡頭的侍衛過來交代的,再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謝婉寧此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前世謝昌政身死,過後不久謝亭章就被構陷貪墨革職,然後關押進天牢了,也是自此,謝府一步步走向了衰落之地。
而今,她十五歲這年,前世之事再次重演了……
謝婉寧覺得她的身子有些軟,前世祖父會被關在監牢里很久,被嫁禍貪墨的罪名,然後在監牢里受盡折磨苦楚,謝亭章在天牢里就落下了病根,沒多久也去了。
今生,謝昌政還活著,卻一起被關進了天牢,若是按照前世的發展軌跡,怕是也要在監牢里被嚴刑拷打,以後活不活下來還未可知……
茜草小心翼翼地開口:「姑娘,你不要太著急,如今大老爺還在府里呢,宮裡頭也沒說是什麼罪名,還會有周旋的餘地的。」
謝婉寧沒說話,她只是抬頭去看外面的暮光,不會了,不會再有周旋的餘地了,謝德政雖還留守在京城,但他官職不高,前世於這一事便幾乎沒有任何助力,今生自然也是一樣的,他是靠不上的。
她想起了遠在大同的陸起淮,他幾乎是她唯一可以求助的人了,也是唯一有希望幫助謝府的人,可現在他離的太遠,在大同尚且自身難保,她不能事事都要依靠他,還是要自己想辦法的。
……
謝府一片肅靜,謝婉寧收拾了一番就去尋杜氏,她撩開東套間的穿珠簾就瞧見杜氏緊鎖的眉頭:「娘……」
杜氏轉過頭就瞧見了謝婉寧:「寧寧,你怎麼來了,夜裡更深露重的,可別著了涼。」
杜氏面上什麼都不顯,謝婉寧卻越發擔心了,杜氏的性子雖然一貫要強,可若是遇上了謝昌政……那時候杜氏可是生生舍了一切隨了父親去了,若是此番父親遭遇不測,謝婉寧幾乎不敢想像,她不想再重複一次前世的慘劇。
謝婉寧努力笑起來:「娘,你不要著急才是,寧寧都聽說了,雖說現在祖父和父親都被關押在監牢里,但是外頭的情勢還沒明朗,一切都還是有辦法的。」
杜氏做慣了府里的夫人,哪裡經過這等事情,此刻聽了謝婉寧的話再也忍不住了:「誰不知道皇上早已經不上朝了,這事全是陸首輔做的,他都這樣說了,哪裡還有什麼法子,」她的面色悽惶,掩不住的疲憊。
謝婉寧也明白這個道理,卻還是努力安慰杜氏:「正是因著這樣,陸首輔也不好定罪,更不能為所欲為,祖父到底是次輔,最後這事還是要經過皇上的,既然如此,那就還有辦法。」
杜氏一聽心裡就明朗了些:「寧寧說的對,最後還是要經過皇上審查的,我去找你舅父,他一定有法子,程大人也會幫咱們謝府的,」說著就輕鬆了些。
謝婉寧卻默默地低下了頭,她這番話只能騙過杜氏了,雖說最後定罪還是要皇上允許,可皇上沉迷修道,幾乎都是由陸修文說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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