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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带,有些发旧。

想来也是,鲜少见她花枝招展的打扮。

翻看了一会儿,他觉得这种行为委实不齿,便要合上,也就在眼梢里的一撇,瞥见了珠翠下面覆盖的一方圆盒子。

十分普通的盒子,却和这名贵的首饰形成鲜明对比。

封禛一时好奇心起,便拿在手上把玩,盖子轻轻打开,登时一股熟悉的味道飘了出来,准确地钻入鼻端。

细闻之下,已然脸色大变。

方才旖旎缱绻的心思一扫而空,这味道他熟悉的很,曾经给周才人的香料里面就有此药米分。

竟然是麝香!

手臂缓缓垂下,一盒子麝香药丸散在桌面上。

菱花镜里映出他凝滞的脸容。

原来,她一直在偷偷服食避孕之物…

自己如此费尽心力地想要她受孕怀子,而她呢?却是表面应付,本也无妨,他自有办法迫她承欢。

可如今仍是低估了她的心性,竟然会用如此激烈的方法来悄然抵抗。

分明表面上那般顺从温婉,可手段却是令他无法想象的坚决。

一想到这里,便觉得胸中气闷难止,如针刺一般的隐痛。

☆、第69章 前尘旧梦难续尽

魏太医近日犯了难,都说天心难测,果然不假。

且不知道皇上又玩的什么花样,秘传他来,说要做一些珍珠大小的药丸。

说起制药,魏太医从来皆是自信,各宫各殿的主子们每月都有调理用药,比如懿太后喝不惯汤药,用的一直都是蜂蜜裹药丸,也并非难事。

但皇上的要求十分古怪,要用本是养气血的当归、人参等药材做出麝香的味道。

望着手心里一颗乌溜溜的药丸,魏太医只好去御花园和药田里一面闻着一面寻。

明日就是期限,皇上限他今晚便要连夜赶制,出宫自然是不可能了。

及至入夜,魏太医这才从御花园里摘了几种花蕊心和药根茎,打算回去研制。

岂料才出了御花园,却遇见了温淑妃。

他躬身见了礼,便侧过身子垂首立在道旁,可良久,温淑妃也并未走过去,再抬头就见她微微笑着望过来,“久闻魏太医医术冠绝太医院,本宫正好有些事情要向你讨教一二。”

魏太医连忙摇头,“娘娘谬赞,微臣愧不敢当,只是听闻您的脉是交给孙太医诊理,有什么话孙太医自然会言无不尽的。”

温淑妃立在前面,挡住了路,夜风徐徐吹在她妩媚的脸容上,“这世上可有什么药,服食下去可以状似怀娠,延迟月事么?”

魏太医大惊,登时便联想到婉贵妃小产之事…他并非没怀疑过,但后来胎落根本无从查证,更何况看皇上的意思,定然是在意婉贵妃的紧。

此事越想越是心惊,乃成为他的一块心病,若当真其中有所古怪的话,自己便是欺君的大罪。

所以后来每每去毓秀宫,总是提着心儿,生怕婉贵妃再想出什么法子来,好在后面平平静静,小产一事无人再提。

可原本以为已经翻过去的旧账,忽然间被温淑妃提起。

“淑妃娘娘玩笑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怀娠岂可做的了假。”魏太医保持着稳定的神色,插科打诨带过去。

温淑妃却冷冷一笑,进一步往前,“可若半路小产了,那岂不就可以以假乱真,天衣无缝了?”

魏太医心中发虚,越听越是心惊,便连忙告辞道,“微臣还有事务在身,这厢告退。”

然而魏太医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的一句话,便教他再移不开一步。

“小产当日,有人亲耳听到魏太医你说脉象不对,为何没有杂冲脉缓之兆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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