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4/5页)

躁,这是能办好了事情也得给办坏。咱们由北京出来原是为捉拿冯隆,找回那杨大姑娘,并不是要跟金刀冯茂斗气。今天见著他应向他讯问他兄弟的下落,他若不知道咱们也应当向他问他兄弟在别处还有甚么去处,咱们好再去查访。现在你同他打得这个样子,他就是有甚么话也不肯说了。”

孙正礼说:“不要紧,明天我一早就起来到街上去等他,见看他先把他抓到衙门去。”

秀莲叹了一声说:“如果衙门里见著京里发下来的捉拿冯隆的公事,那还可以替咱们审问冯茂,若是京里没有公事,咱们既非捕役又非官人,就便将冯茂扭到官里,官里也不能信咱们的话呀!”

孙正礼说:“依著你这么一说,就算完了,咱们就是见著花枪冯隆也不敢抓他了?”

秀莲说:“冯隆又与他哥哥不同,他是正凶。他跟杨大姑娘在一起,那就是他作案的证据。他若是已然将杨大姑娘害了,我们也可以抓住他到北京去交官。他若是与咱们抵抗,那咱们只好动手杀死他。”

孙正礼听秀莲这话却觉得太不干脆,但因为她是自己的师妹,自己也不能与她争论打架,只得叹了一声,便忍著气,又唤进店伙来,叫给他打洗脸水。

他把鼻子的血和身上的泥土全都洗净,然后由衣包内取出一身干净衣服,一手提著刀,就出屋去了。

到了那屋子里,当著众人脱光了身子,换上衣服。刚才他与金刀冯茂打架的时候,本来店里的人全都出去看了,这时见了孙正礼都以惊异的目光来看他。

可是,没有人敢跟他提说刚才的事,也不知那些人是怕他还是怕那金刀冯茂。

孙正礼又自言自语地骂了几声冯茂,他就把刀压在臂下,躺在炕上沉沉地睡了。

这时秀莲的屋内依然一灯荧荧。本来她刚才关上门都要睡去了,因为孙正礼在街上吵架的声音才把她惊醒。现在她反倒睡不著,便坐在炕上对著一盏灯闷闷沉思。

沉思了一会儿,忽听窗外有人叫道:“俞姑娘还没有睡吧?”

秀莲惊异著问道:“是谁?”

外面的人一拉门进来,原来却是店里的伙计,手里拿著一封信,说道:“金刀冯四爷派人送来的一封信,叫我们交给俞姑娘。”

秀莲把信接到手中,她先不拆信,就问说:“来的人走了没有?金刀冯茂现在住在哪家店房里?”

店伙说:“送信的人走了,我们也没问冯四爷在哪儿住。”

秀莲晓得店伙是不敢说出那金刀冯茂的住处,便拂手说:“你去吧。”

店伙出屋秀莲就拆开信近灯去看,只见那信纸上写道:。

“俞秀莲姑娘台鉴:久仰大名,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真不愧铁翅鹏之女也!舍弟冯隆早与我反目,年余均未见面。北京杨家之事如果属实,则彼实天人不容。不独姑娘可捕之归案,将来我亦可寻著他,挥刀杀他,大义灭亲。

现在将他的两个去处告诉姑娘:一即深州霍家屯霍玉彪之处,一即河南开封张玉谨之处,此二处必可捉获冯隆。我乃诚实男子,决不故意诓骗汝等。汝等自管往寻,冯茂决不助不义之胞弟也!

唯五爪鹰孙正礼,实在欺我太甚,嘱他路上小心,百里之内我必截住他,一决雌雄!冯茂顿首。”

俞秀莲看了这封信,觉得金刀冯茂真不愧是一条好汉。她想:花枪冯隆一定是自霍家屯逃走之后,就往开封府去了。反正张玉谨是逼死我父亲的仇人,我到开封府就是找不著冯隆,也应当把他杀死,以为父亲报仇。

当下她就决定了明天起身往河南去,但是又想到金刀冯茂现在决心与孙正礼决斗,沿路上难免又生事端,不由又发生一种恼恨。

到了次日,五爪鹰孙正礼清晨就起来扎束便利,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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