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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自己说,错在哪里,说不对就再打。”

“我那时又恨又怕,出逃过几次,成年后,当我不得不面对这样那样事,虽记得当初挨打的疼痛,记得更多更清晰是因挨打所牢记的那些道理。因我知道,我不懂那些道理,损失更多。”

“那些损失,可不是屁股开花就能换回来。”

纪伦接话:“您觉得棍棒出人才?”

老者反驳:“棍棒是惩戒,规矩才是核心,在我看来,代表责任、荣耀、勇气、担当,当然有苦难。”

说着:“想做一名真正男人,不可能避开苦难。”

纪伦并没有留意老者的哲理,他在意的是这话,差不多对一个叛逆期少年说,再次微微躬身:“多谢教导。”

见纪伦很有礼貌,老者很满意,正要再说,突脸色一僵,快语:“帝国军,就要来了,你自己小心。”

疾步先行,沿步行道右弯。

纪伦要走的也是这个方向,可等自己拐过弯,老者已经失去了踪影,前后连三秒都没有。

他加快了步伐,沿途看到人奔跑往来,看到关门锁户,看到熄灯灭火,顿时一种肃杀就充满全镇。

第八章荒弃之所(下)

一幢门前草坪上有颗大树的宅邸出现在视野中,纪伦立刻确认,这就是他的家。

灌木篱笆墙,藤萝缠绕铁架的门框,没有院门,屋门锁着。

纪伦略一思忖,就自距离屋门不远处的窗台下左数第二盆花的花盆下面找到了房门钥匙。

门一开,嗅到了熟悉味道,是混合了家人气息,以及茉莉花花香。

纪伦一恍惚,就记起,母亲从不用香水,洗衣用的皂角是一款老牌子,且全家都使用一种药皂洗手擦身,再加上母亲对茉莉花情有独钟,因此家的气味相对浓郁有特色!

“真有用!”纪伦紧握了下拳。

就想过借‘家’的刺激,找回记忆,至少找回一部分。

现在看起来是有成效。

这成绩有点让他上瘾,他迫不及待想要寻找下一个找回记忆的突破点。

没有刻意去选择方向,就信步而行,他进入第一个房间是间卧室,只看家俬式样及摆放,他就能确定这屋子是属一位成年女人,且是独居。

房间中除气味和一盏床头台灯让他觉得熟悉,并无共鸣。

二楼还有三个房间,杂物间中双人大床让他感到熟悉,现在看这里,当成了一个杂物室。

的确找到一间小男孩特色明显的房间,理论上应属于他,可看了没有多少感触,就在参观别人家孩子房间一样。

这情况让纪伦失望,甚至有点恐慌。

这是一个没有成年男人存在的宅邸,也就排除母亲改嫁别有子女这种可能,他对房子本身也是熟悉,甚至知道备用家门钥匙藏在哪里。

可他自己的房间完全没有感触,这真是见了鬼,就算他8岁就一直住病院,也没可能一点印象都没留下。

推开二楼最后一间房,是间粉红色的儿童房间,住在这里的孩子应没有超过三岁,带有护栏的婴幼儿床,床的正上还吊着小布仔和星星床铃。

曾住在这里的孩子不会拥有毛绒玩具,因对很可能逮住什么都撕咬嚼吃吞咽稚儿来说,那种满身卷毛的泰迪熊是不合适。

他也确实没找到小女生所言的一只能配对的布熊。

这房间的家俬不仅陈旧过时,还缺乏打扫,床都是拿白单罩着,这跟小男孩那屋的待遇明显有区别。

回到一楼,纪伦来到一个半隔间,喝了一杯水,才渐渐冷静下来。

“书房里有相片。”书房墙上,看到了一些挂着相片,其中的成年女性他一眼就认出正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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