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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最寵愛的是薄姬,可是並不代表他的身邊只有薄姬一個女人。
有些是手下將領送來的戰俘,有些則是地方官討好送來的歌舞伎,絕大部分都是有名無實,但她們統統都是一個身份‐‐上將軍的侍妾。
如今只不過又多了一個。
院子裡有女孩子們說笑的聲音,在維桑走進去的時候戛然而止,她們好奇的看著這個裹著黑色斗篷的新人,目光中有著猜測,或許還有不自覺的嫉妒‐‐多一個人,便多分一份榮寵。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薄姬那樣的幸運的。
維桑卻對這些目光視而不見,只在一個少女匆匆奔到她身前時才回過神來。
&ldo;姑娘,你沒事吧?&rdo;未晞一把捉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她,臉上淚痕未乾,抽噎道,&ldo;是我沒用,是我不好。&rdo;
維桑定定看著她,似乎是想要伸出手去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幾句,可終究她還是沒有動,只是艱澀地開口:&ldo;不關你的事,未晞,我想沐浴。&rdo;
未晞要來了熱水,一桶桶的往澡盆里倒。
維桑坐在那裡,眼神直愣愣的,一動不動,清秀的面容在白色熱氣的蒸騰之後愈發的模糊。未晞探手進去試了試水溫,&ldo;姑娘,可以了。&rdo;
這幾日她提心弔膽的等著,只怕維桑出什麼事,幸好她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雖然看著精神不大好,但是只要人安然無恙就好。未晞不敢多問,繞過浴桶走到維桑身邊,伸手去替她解開斗篷,卻未想到維桑伸手擋開了,她的聲音嘶啞而暗沉:&ldo;我自己來就好,你去外邊等著。&rdo;
未晞有些疑惑,卻也沒多問:&ldo;那我就在門口等著,姑娘好了喊我。&rdo;
她悄悄掩上門,就坐在台階那裡,聽到屋裡隱約窸窸窣窣的解衣聲,然後是水聲,她稍稍放心,低頭拔了根糙在指尖撥弄。
天色已經暗了,未晞估摸著桶里的水也快涼了,打算起身卻廚房再要些熱水來。
南苑的門忽然被重重推開了,幾名侍衛立在門口,身形筆直,年輕男人的身影在他們之後才出現,腳步堅實,直直的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未晞停下了腳步。
昏暗的月色星光並沒有模糊男人清晰的輪廓,他雖是輕袍緩帶,只是身上那種令人無法呼吸的凜冽氣質還在,未晞連忙跪下,低下了頭:&ldo;上將軍。&rdo;
上將軍腳步頓了頓,&ldo;人呢?&rdo;
&ldo;姑娘在沐浴。&rdo;她悄悄挪了挪身子,試圖擋在門前,&ldo;我這就去喊她。&rdo;
她微微抬頭,卻見上將軍的下頜輕輕繃緊了,甚至沒讓她將話說完,徑直踢開了門。
哐當一聲巨響,門栓碎裂。
驀然而起的碎屑塵埃中,一豆燈光明滅,卻看不到人影。
江載初大步走向屏風後,黃楊木的浴桶望著空空蕩蕩的,只有平靜的水面上淡淡的霧氣,隱約的細痕波瀾。
他深邃濃黑的目光驟然收緊了,忽然探手下去,抓住了順滑如荇糙般的長髮,嘩啦一聲提了起來。
韓維桑纖縷未著,就被他這樣提出了水面,許是被水嗆到,重重開始咳嗽。或許是因為受驚,她的身子軟軟的要倒下去,卻因為被他狠狠的拉著頭髮,只能用手臂半支撐著自己,狼狽不堪。
黑色長髮有些散亂下來,蓋住了胸房,卻掩不去胸口那塊刺破的皮肉疤痕。那個晚上,她是報了必死的決心撞上去,他雖然收了槍,卻依然刺入半寸。一路回到長風城,她竟從不曾理會,仿佛這個傷口不曾存在。此時因為熱水一泡,皮肉裂開泛著白色,那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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