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5页)

和两个孩子在炕头上吃饭,桌上摆满了不少菜肴,男人津津有味地喝着酒。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我高兴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夫妻俩见是生人,赶紧跨出门槛,女人回身迅即将门掩上,像是怕我闯进去。我看到他们的举动,料想投宿无望了。眼下社会治安不好,人们已不敢随便信赖生人,这是可以理解的。于是,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是过路的,走饿了,想要点吃的,我给你们钱。”

男人闻言,二话没说,转身从屋里拿出两个玉米饼,递给我道:“俺家穷,就吃这个。”

我没有接玉米饼,我知道屋里还有好吃的。我故意不动声色地说:“外面好冷,我进屋暖和一会行吗?”女人闻言,急了。她赶紧用身子将门堵住,瞪着我说:“进屋子干啥?你不信呀,俺家真的就吃这饼!”

我哭笑不得,轻轻地摇摇头,离开了。

刚走出不远,柴垛后面突然窜出一条肥壮的大狗,冲我叫个不停。它横在路上,模样极其凶恶。

我看着它,小心翼翼地想从旁边绕过。可气恼的是,它却沉闷地吼叫一声,朝我扑上来!我吓坏了,撒腿就逃。狗拼命地追赶。我跑了一阵,见甩不掉它,干脆猛地站住。狗怔了一下,也猛地站住。我返身欲走,它却欠欠身又要猛扑上来。我觉得应该给它一点颜色瞧瞧,可附近竟然没有一块石头或一根木棍。我站住不动,它也站住不动,只是用凶恶的眼睛盯着我吠个不停。相持了几分钟,我突然飞快地从背上取下行囊,高高举过头顶,嘴里像狗一样狂叫着朝狗奔去。狗大骇,掉转头没命地逃走了,一直逃出很远,才敢回头来虚张声势地“汪汪”乱叫了一顿。

“这欺软怕硬的畜生!”我心里骂了一句。

曲曲折折的盘山公路,一弯又一弯。天空没有星月,呼啸的寒风伴着雪花刮得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林子里也不时传出几声古怪而又凄然的嚎叫,令人毛骨悚然。可幸的是,这盘山公路上偶尔有往来的汽车经过,这多少减轻了一个单身夜行人的恐怖感。我试图拦截路过的汽车,可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不知是司机冷心肠,还是司机本身也害怕在这荒山野岭中突然看到这么一个狼狈的独行客而不敢停车。我每次招手的时候,司机反而加大油门从我身边飞驰而过。

边陲惊魂 走在鸭绿江上(2)

走了两个小时,终于翻过了这座黑沉沉的大山。马路边有一家人,没有院墙,屋门竟是敞开的。这户人家有五间砖房,家里人在看电视。

我抖落身上的雪花,走进屋里。总算没有费太多口舌,主人给了我一碗稀饭和四个包子。

吃完东西,身上感觉热乎起来。这时,炕头上一个小伙子问我要去哪里,我回答说去宽甸县城。

“哟,还有七八十里路呢,干脆在俺家住一宿明早搭车走吧。”小伙子热情地说道。

不等我做出反应,主人就狠狠地呵斥了小伙子一声,又回转身,有点尴尬地对我说道:

“嘿嘿,要不是家里挤,本该留你住一宿的。好在前面二十里远有一个镇,旅馆多……”

我欣然一笑,背起行囊,问:“稀饭和包子一共多少钱?”

主人爽快地笑道:“不要钱,不要钱。不就是几个包子嘛!”他一边说,一边掌心朝外,轻轻摆动,做送出门状。

闹不清什么原因,我还是坚持给了主人两元钱。

顶着风雪,我又一头扎进了黑沉沉的夜幕中,赶到小镇时,已经是子夜了。镇上唯一的旅馆大门紧闭,叫破嗓子也没人应。正当我万分沮丧时,从墙角边钻出一个人来,把我吓了一大跳。这是一个“双头人”,他长着两个脑袋,左太阳穴处多了一个小脑袋,有乒乓球大,鼻子、眼睛、嘴巴都很分明。

我惊异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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