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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征撇清關係地補充道：&ldo;我家地方大，再多住幾個也不成問題。&rdo;

甘砂摸到下水口的塞子拔開，泡沫打著旋兒往池子中央鑽。

碗筷歸位，甘砂抽過一張紙巾擦手，團成球擲進垃圾桶。

&ldo;晚安。&rdo;她說。

游征目光追隨她利落的背影，說：&ldo;你妹妹應該在三樓左手邊房間。&rdo;

甘砂抬了一手表示聽見。

游征又撴了下地面，也起來關燈離開廚房。

圖圖濕著頭髮來應門，迷糊地看著甘砂：&ldo;我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rdo;

甘砂把自己的雙肩包扔桌上，游征那隻裡面的東西已然全部搜刮過來。

&ldo;說什麼傻話呢……&rdo;

圖圖關上門，仍不死心，猶猶豫豫追問：&ldo;你跟他真的不是……？&rdo;

甘砂莫名有些惱，乾脆道：&ldo;不是。&rdo;

圖圖鬆一口氣，&ldo;那就好。‐‐不是，我也是反對你們在一起，而是、那個……&rdo;

甘砂在她眼底下打了一個響指，像終止哨一樣成功讓圖圖住嘴。

&ldo;你怎麼說些亂七八糟的話，被人打傻了？&rdo;

圖圖鬆懈而笑，摸摸紫色短髮，&ldo;沒什麼，姐，你洗洗快點睡吧。&rdo;

甘砂只帶了兩套自己的外衣，分一套給圖圖，自己拿了另一套準備進洗手間。

圖圖身上還是殘留洗車泡沫的髒衣服。白俊飛說平時就他們三個大男人，沒有女人的衣服，讓她先湊合一晚，明天帶她上街買新衣。

抓著衣擺剛想換衣服，桌上充好電自動開機的手機噼里啪啦進了許多條提示。

圖圖鬆開衣擺，撿過手機細瞧，從通知欄就看到簡訊里觸目驚心的兩個字：起火。

圖圖哆嗦著把店員發來的消息讀完，緊張程度不亞於剛才和人打架，她顫抖地舉著手機跑到甘砂跟前，一時失語。

&ldo;姐……&rdo;

甘砂也眼尖地捕捉到關鍵字，沉默地點點頭。

&ldo;姐，真的不是、開玩笑麼？我們的店、我們的家……&rdo;

圖圖的眼圈紅起來。

甘砂一個人時尚可以露怯地□□傷口，等站到更加脆弱的圖圖面前，自然而然就充當起被依靠的角色，比她鎮定和穩重。

圖圖抓著手機抱著她脖子哽咽起來，&ldo;那我們以後要去哪啊，家都沒了……&rdo;

若只是&ldo;百畝倉庫&rdo;失火，圖圖還不至於如此悲傷，連她處在行動邊緣的人都曉得，現在她們是前有追兵，後無退路，不能回家和無家可歸兩重悲哀疊加到了一起。

甘砂輕拍她背，她畢竟還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女孩，正常軌跡應該在單純的校園裡讀書，而不是早早出來掙錢，甚至被迫跟著她逃亡。她不能要求她表現得更淡定。

圖圖的眼淚濕得她脖子痒痒的，甘砂等著她哭得差不多了，捧著她的臉頰，拇指拭去眼角淚痕。

&ldo;圖圖，你相信我麼？&rdo;

圖圖沒有片刻猶豫地點頭。

&ldo;那好。這次是我連累你，把你也帶進來‐‐&rdo;

圖圖忙搖頭，&ldo;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