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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砂算是半個常客，他們剛才按性別兵分兩路進店，她打頭陣。

戴克下巴往舞池對岸前排一個卡座示意，白俊飛巡著他目光望去，感嘆性低罵一句，&ldo;這還自帶舞台服裝啊！&rdo;

甘砂除去平日裡利落爽氣的打扮，換上一條一字肩的黑色連衣短裙，風格十足契合今晚的舞場。她姿態閒適老練，看不出半分怯場。白俊飛目光沿著她流暢的身姿停在足下的高跟鞋上，不禁擔憂起來。

&ldo;你說她穿高跟鞋戰鬥力會打折嗎？&rdo;

戴克下意識瞧了一眼目標方向，甘砂若有所覺地輕晃一下腿。當然隔得太遠了，應該屬於錯覺而已。

他沒搭話。

白俊飛繼續觀察和琢磨，&ldo;不過，那晚她不是從這裡把yoyo□□走的麼，我覺得應該沒問題‐‐&rdo;

忽然，戴克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他胳膊肘搭上吧檯，一手支頤，食指在耳邊點動，眼神明顯在暗示他什麼。

白俊飛被他的密語搞得一頭霧水，&ldo;幹什麼？&rdo;

戴克還未發聲，耳邊傳來的一個女聲體貼地給他點明：&ldo;大哥，你耳麥沒關，我聽得見。&rdo;

白俊飛：&ldo;……&rdo;

戴克也聽見了，暗嘆低下頭，&ldo;這還是你搞的裝備呢。&rdo;

&ldo;我記得我沒開呀！&rdo;白俊飛無力辯解。

入耳式耳機里繼續傳來甘砂的聲音，&ldo;至於我的戰鬥力你不用懷疑，你可以回去向你家yoyo打聽一下。當然，前提是你今晚出這門是回你自己家，而不是去別人家。&rdo;

白俊飛插科打諢，繞開丟臉那茬，說：&ldo;什麼你家我家， &l;十里鴨場&r;就是我們家，你這麼說yoyo會傷心的，大姐頭。&rdo;

他立刻關掉耳麥，沖戴克急吼吼道：&ldo;yoyo桃花運怎麼那麼爛，碰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威猛？！&rdo;

耳機里的女聲冰冷提醒：&ldo;戴克的耳麥沒關，我聽得見，真是多謝誇獎了。&rdo;

白俊飛：&ldo;……&rdo;

戴克隱忍而笑，笑到半路戛然而止，深情凝重起來。他明顯衝著耳麥里道：&ldo;你的十一點方向，我們的大魚是不是咬鉤了？&rdo;

三人目光焦點同時落到入口方向，一個氣場凌厲的女人正在掃描全場，尤其眼角劉海與鬢髮的轉角，一絲不苟的直角像從黑紙板剪出來一樣。她攝像頭似的輕轉腦袋。

甘砂衝著耳麥壓低聲，&ldo;把耳麥打開，我們準備收線。&rdo;

白俊飛：&ldo;yes, ada!&rdo;

甘砂心頭一突，字正腔圓的兩個英文單詞猛然把她推回警校時代。在男女比例失調的校園，荷爾蒙與汗水一起泛濫的時期，女生是國寶待遇，隨便請人幫帶瓶水，總能聽到殷勤而單純的回應：yes, ada!

回憶與身份的交疊里，甘砂失神片刻。再放下疊起的腿時，眼神回歸銳利，做好了隨時跳起應戰的準備。

金莉的眼神雷達搜尋到甘砂的方位，大步朝她走來。

&ldo;戴克，後面還跟了幾條小魚，看清楚了嗎？&rdo;甘砂問。

之前約好的，甘砂作為三人中唯一實際接觸過金莉的人，今晚行動聽她指揮。

&ldo;目前身後沒人，但保不齊早已經放魚入海。&rdo;中年男人沉穩地說，目光回到舞池和卡座，昏暗燈光和不停移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