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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征緩了口氣，撐起地墊爬起來。

……

游征第二次趴下，段華池的聲音再度迴蕩耳邊。

‐‐然後我會安排你進行射擊和密碼的相關訓練，直到你能過我這關，你就可以出山了。

游征那時反詰：我這線人的命，操的是臥底的心？

&ldo;媽的，有點弱雞啊，怎麼又倒下了，老子還沒過癮呢。&rdo;

焦青山叫囂著，繞著他走了一圈，像進行某種祭奠儀式。

&ldo;操……沒死呢……&rdo;游征晃晃腦袋，確定沒有頭暈眼花，重新站起來。

……

第三次倒地來得更快，游征仰躺著，如瀕死之魚大口呼吸。

‐‐無論臥底還是線人，面臨的危險是同等的。

段華池在那輛皇冠上說。

游征諷刺道：&ldo;臥底有退路，線人沒有，說白點就是公務員和臨時工的區別，而臨時工大多是沒有尊嚴的。&rdo;

焦青山居高臨下，游征雙眼昏花，只見兩點鼻孔衝著自己，側腹被人蹭了蹭。

&ldo;還行不行的？&rdo;

游征仍然一動不動，胸膛劇烈起伏，汗水淌了一身。

焦青山開始脫拳套，敗興又理解地朝他伸手，&ldo;你這樣不太行啊！&rdo;

&ldo;再多吃半年白菜豆腐我看你行不行。&rdo;游征借力一躍而起，忽地往他背上飛撲，焦青山早已卸下防備，哪料得他趁虛而入，整個人被他騎到身下。

游征按下他的頭顱，笑：&ldo;兵不厭詐，懂得不？&rdo;

&ldo;操_你媽！&rdo;焦青山徒然哀嚎。

游征鬆開他，咽下一口帶血沫子的唾液，&ldo;這下是真不行了，我認輸。&rdo;

游征一副骨架鬆散的酸痛無比，焦青山這點屈辱似不足一提，但他仍咽不下氣，新帳舊帳一併給游征添上。

焦青山暫且饒過他，&ldo;行，給你點恢復時間，一個月後我們再來。有沒什麼計劃，沒有老子給你安排安排，&rdo;他賊笑，&ldo;在裡面憋壞了吧，老子帶你一塊爽……&rdo;

瞥見游征穿鞋時露出的電子腳鐐，焦青山興致拐了彎，跟著蹲過去。

&ldo;哎喲我的媽呀，你還整個狗鏈啊。&rdo;

&ldo;……&rdo;

一隻鞋底往他門面上招呼，焦青山笑著避開，&ldo;能剪掉的不？這鬼東西可真他媽的丑。&rdo;還想過去拉一下，游征伸腿踹開他。

游征在焦青山租住的地方歇了一下午，作息不對，他大部分時間在枯坐，段華池最後的話也就一遍又一遍在耳邊重放。

‐‐你知道一般而言，一個臥底最有尊嚴是什麼時候？

游征沒有插科打諢，靜候他的答案。

‐‐當ta犧牲的那一刻，ta的身份和功勞終於能公之於眾，成為烈士陵園豐碑上經久不衰的墓志銘。

他沒有再辯駁，默默下了車。

夜色初降，焦青山帶他來到一個並不陌生更不意外的地方，&ldo;紅廠&rdo;。姚仙芝已經成為被眾人忘卻的歷史，&ldo;紅廠&rdo;風格大改，換了層包裝紙裹著打擦邊球的內核。

焦青山看他一派遊刃有餘，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