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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征點點頭。

&ldo;我小時候住的是平房,在一個小院子裡。家裡進戶門加了一扇紗窗門,夏季白天時候一般木門敞開,只留著紗窗門通風。有天中午,我媽在廚房洗碗,我弟放客廳地板上玩耍。洗完碗出來就不見了……那個年代安保條件落後,沒有攝像頭,根本不知道人怎麼蒸發的。大中午,院子裡其他人在家裡睡覺,也幾乎沒人看見……&rdo;

甘砂平靜地說,也許時間久了,傷痛已經麻木,也或許aj帶來的希望平復陳年傷疤。

游征問:&ldo;那天家裡就你媽一個?&rdo;

甘砂嗯了聲。

&ldo;你和你爸去哪了?&rdo;

她愣了下,心有微妙,以往她都是強迫自己去接受這個事實,從未有過設身處地想,那時候她在做什麼,好像這是一片空白。

&ldo;在、上學吧,那時候得到學校午休的。&rdo;甘砂說,&ldo;我爸應該也在上班。&rdo;

&ldo;是嗎?&rdo;游征若有所思,不知是不是甘砂回答方式讓他起疑,&ldo;你弟弟幾月份生的?&rdo;

甘砂試圖彌補那片空白,不知不覺跟著游征的思路走。

&ldo;十二月底。&rdo;甘砂肯定地說,她媽媽失蹤後,她在父母房間尋找線索時翻到他們倆的出生證明,她沒記錯。

&ldo;你說你弟剛會爬,那就估摸八個月大吧,那時候應該是第二年的八月,還在放暑假……&rdo;

甘砂手一抖,雲吞從瓷勺滑回湯水裡,濺出幾顆水珠。

游征注意到她色變,挪開眼,似乎不想再為難她。

&ldo;我只是……隨口一說……也許,已經是九月開學了。&rdo;

甘砂把勺子擱回碗裡,徹底喪失食慾。她輕輕搖頭,&ldo;我一直沒拐過盲點,我媽是老師,我和她的假期同步。如果是暑假,我應該也在家裡;如果開學,她應該沒空照看小孩……&rdo;

游征也沒想到歪打正著,沉思片刻,說:&ldo;那就是,你記錯了?&rdo;

&ldo;不知道……&rdo;

游征指指自己腦袋,&ldo;受傷失憶了?&rdo;

聽起來挺荒誕的假設,甘砂後頸冒冷汗,她頭疼一般,手掌在右鬢角抹了一把。

以前一直覺得那段記憶奇怪,如今才被點醒,原來她一直以旁觀者的身份出現,好像那是別人告訴她的故事,她沒有任何參與感。

沒再回答,她端著碗把剩下的雲吞倒掉,在洗碗池邊刷洗。反反覆覆,里里外外,動作有些歇斯底里。眼看要把碗給刷破似的,忽然右小臂被人鉗制,游征不知幾時來到她身旁,捉住了她。

&ldo;我說服aj跟你去做個鑑定吧。&rdo;游征一錘定音。

甘砂順著他青筋凸顯的手背,沿著手臂看向他的眼睛,眼眸晶黑,如濕潤的夜,他的溫柔包容了她的失措,她手臂鎮靜下來,點了點頭。

aj在甘砂沒起床前出了門,牽著阿爾法瞎逛。在鄉下家犬很少拴繩子,撒開腳丫漫山遍野跑,但田園犬居多,大多走丟就淪為盤中餐,阿爾法作為村里罕見的黑背,自然受保護起來,通常只在鴨場下面溜達,追獵鴨子。保險起見,aj系上牽引繩。

一路往村門方向,晃蕩到糖廠門口。阿爾法似乎有所記憶,□□急促,伸出舌頭拼命哈拉,使勁想往門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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