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4/5页)
所谓。”
她总是这么认真,活着怎么不累?同他一样啊!
明明不具备做族长的野心,却为了那些无谓的义务硬是肩负起这条重担;明明可以活得轻松自在些,却为了那些他大可不必在意的人或事累了自己的心。
何苦来着?
何苦来着……
来日,出行的人马聚齐的时候,大伙都吃了一惊,零零总总算起来居然有六个人同行。
海日楞携红蔌坐在领头的马车上,为防他欠债逃跑,流火小姐坚持同他坐一辆马车,并指明要步忍陪同——万一海日楞逃跑,四条腿追两条腿总是得力一些。
唯剩下青灯单独同幼微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起初青灯还试图跟幼微拉近关系,有的没的不断同她打着趣。她也没多理他,只是走了一小段路,幼微忽然回过身来问了青灯一句话,彻底改变了青灯的态度。
“你是在皇宫剃头出家的,还是剃头出家以后进的皇宫?”
接下来这一路,她驾车,他抄经,和尚半点不敢再多同她言语。
倒是步忍抓住机会将红蔌好好看了个遍,即便被流火小姐打得满头是包,也不曾挪开视线。
红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拿出食盒里的糕点递过去,“先生,请用点心。”
“谢了。”步忍接过点心也不吃,还是盯着她不放。
“先生这样看着红蔌是何缘故?”
“你长得像他的一位故人。”
生怕这两个人一搭上话,步忍更把持不住,流火小姐索性代他作答,还不忘提醒红蔌:“你不用理他,他这里……”她指指脑子,“不是很灵光。”
她这么一说反倒勾起红蔌的好奇心来,在颠簸的马车上,她朝着步忍靠了靠,“红蔌真与先生的故友长得十分相似吗?”
“几乎一模一样。”连性情都出奇的相似。
红蔌想从步忍的口中得知更多,“能同我说说先生的这位故人吗?”
“她……”
不知道是时间隔得太久,还是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向一位陌生的姑娘介绍舞雩,步忍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先从她的名字说起:“她也住在飞马山,叫……舞雩。”
“舞雩?”这两个字勾起红蔌的记忆,“我爹说我有位姑奶奶闺名——舞雩。”她不禁抬眼细瞧了瞧步忍的容颜,“看先生的年纪,我这位姑奶奶应该不会是先生的故人,她去世已经几十年了。”
步忍闭目养神没再说下去,笑容依旧挂在他的嘴角,流火小姐却知道红蔌姑娘的这位姑奶奶怕就是他的那位故人。
他的笑容告诉了她——每次提到那位故人的时候,他的笑都藏匿着勉强的味道。
“不想笑的时候就别笑。”她蓦然冒了一句。
他微微一怔,阖上的眼掩饰了胸口的动容,无奈地叹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她:“我答应过一个人,一定要笑。”
“笑好吗?我最喜欢看到你微笑的样子。”
“好。”
他记得他是这样答应了她,自此以后无论他多么痛苦,多么不开心,他都会笑,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久而久之,即使真的笑了,他也感受不到心头有丝毫愉悦之情。
“她好残忍。”流火小姐的手拉平了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并告诉他,“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现在我命令你,不想笑的时候别笑,想哭的时候可以哭。”
瞧,她多大方。
她的手指暖暖的,还带着少许金子的味道,悠悠然窜进了步忍的五脏六腑,抚平了岁月筑就的千疮百孔。
马车朝着南方走了十多天,终于停在一大片巨石之下。远远望去,那片石海构成了一匹长着翅膀的马,好似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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