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爪子下边都团得看不见了,身上的毛还是湿乎乎的,内裤被胡乱地压在身下。
看到被子没了,小狼从爪子缝里露出一只眼睛瞟了徐北一眼,很快地跳了起来,直接蹦下床,在房间里贴着墙边心急火燎地转了一圈,最后钻到了窗帘后边,露了个屁股和尾巴在外面。
“你看上去也不是小孩儿了,怎么智力还是有点跟不上啊,”小狼在屋这一通乱窜让徐北乐得不行,把刚才要教育它的事给忘到一边了,他跳过去一把揪住小狼的尾巴,很严肃地说,“要不爹给你补点脑白金吧。”
徐北拽着小狼的尾巴把它从窗帘后边拖了出来,拿了毛巾给它擦毛。这整个过程中小狼都低着头,鼻子顶在地毯上,只在徐北拿了风筒吹毛的时候躲了一下,把徐北撞了个趔趄之后它干脆趴在地上不动了,看起来相当郁闷。
“这玩意能让你的毛变干,而且能让你的毛变蓬松,嗯……”徐北抓了抓小狼的脑袋,“能让你看起来可爱点,不容易吓着人。”
徐北一边给小狼吹毛,嘴里一边罗里罗嗦地东扯西拉,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为了安慰一下看起来有点萎靡不振的小东西。
他脑子里转的是别的事。小狼是铁定不能卖的了,它一会人形一会变回狼没个准数,这要卖出去,自己极有可能涉赚贩卖人口。而且一旦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事,小狼下半辈子没准就得在实验室里度过了。
他觉得有点头大。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徐北正对着在他脚边假寐的小狼发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浴室事件受到了打击,这会它是无论如何也不睁眼,就趴在地上装死,踢它也不动,拽耳朵也没反应。
徐北叹了口气,摸过手机看了一眼,号码显示,徐岭。
他心里没来由地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捏紧了小狼的耳朵,多少年了,他都记不清徐岭最后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准确地说,他现在连徐岭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
“喂。”
“过年你回家吗?”徐岭很简单地问了一句,没有多余的话,连招呼都懒得打。
“不一定,”徐北站起来翻了翻桌上的台历,他对过年这种事没有概念,要不是徐岭问,他都没注意到,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过年了,“你今年回家?”
“我已经回来了。”
“放假了你们?”徐北把写着腊月二十九的那页台历撕了下来,在手里来回折着。
“嗯,”徐岭犹豫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要没空就不要回来了。”
“这么不愿意见我。”徐北躺倒在床上,干笑了两声,觉得自己这话有点矫情了。
“不是,他可能会回来……”
徐岭的话没说完,徐北喊了一句我操,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脚踩在了小狼的尾巴上。
小狼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一个激灵,猛地从假寐状态惊醒,回头就想咬,看到踩在它尾巴上的是徐北,又赶紧停了下来,挣了两下没挣脱,只得很郁闷地在自己尾巴上咬了咬,哼哼了一声以示抗议。
“老混蛋要回来?”徐北没注意脚下小狼的反应,走到床头柜上拿了根烟点上,冷笑了一声,“老子就是高位截瘫了也得爬回去见见他啊!”
徐岭沉默了一会,冷冷地说了一句:“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事,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子,你打算让全家人过年都不安生吗。”
“安生?放心,我会等着过完年的,”徐北咬着牙,后半句话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他先让老子没法活的!他敢回来,老子就敢弄死他!”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过了几秒钟,徐岭挂断了电话。
徐北把手机扔到一边,进了浴室,站在喷头下拧开了凉水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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