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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相亲 (下)
美居公司里也一样,有专门的吸烟室,即使现在风荷已经走了,这个制度还在继续执行贯彻。
抽烟回来,孙逢秋站在风荷后面,趴在她椅子背上看她打。关键时刻故意出出主意,把她的牌透露出去。风荷气得抓狂,要找东西抽他。孙逢秋哈哈笑着跑进卧室,坐在一边看黎真打游戏。
黎真说:“你跟他们很熟啊。”
孙逢秋笑着说:“大学时代大家就在一起,铁打的交情。哎,黎小姐,我要是不小心露出上海话,你别介意啊。”
黎真说:“没关系的,我听得懂,就是说不好。我们同学都不让我说。”
孙逢秋奇怪地问:“为什么?”
黎真难为情地说:“他们说我说的上海话怪怪的,听得人汗毛要一根一根立起来。”
孙逢秋哈哈大笑,用上海话说:“汗毛要一根一根立起来,”又转成普通话,“是不是这样?”
黎真也笑起来,点点头。
孙逢秋很奇怪:“我以前的同学,有很多父母是知青的,他们在外面讲当地话或者普通话,在家里都讲上海话,你怎么不会讲上海话呢?”
黎真说:“我爸爸不是上海人,我爸妈在家里也都讲普通话。我妈又是老师,讲上海话的机会并不多。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我语言上比较没有天分。”
她人比较沉默贞静,确实不是很敏锐很活泼的那种。
孙逢秋回护一句:“其实现在的上海,早就不是以前的上海了。我听说以前上海的办公室里,大家都说上海话,外地人都要努力学上海话,否则就很孤立。现在外地人越来越多,工作语言早就变成普通话。其实外地也是这样。我去苏州无锡杭州出差,甚至那些乡镇企业,也是外地人占主要力量,大家工作的时候都说普通话。以后本地话大概只能在家里说说了。”
黎真说:“我表姐夫是外地人,他们俩在家里说普通话。”
孙逢秋点头同意:“我们小寿星一家也说普通话。”
黎真好奇地问:“那你跟你父母呢?”
孙逢秋说:“我们是土生上海人,在家说上海话——其实有时候是混着说。现在的中小学生也都混着说,因为现在社会发展快,很多词汇上海话里根本没有。”
风荷在厅里遥遥相望,冲王琪使了个眼色,给她一个“你看他们渐入佳境”的眼神。
王琪点头,示意“我看到了”。
风荷一下子自信满满,觉得自己这次大媒很可能会做得开门红。她心里想:“风荷出马,一个顶俩,不服不行!”
玩到晚上,阿柔跟王琪的儿子已经玩疯了,满屋子追着跑。王琪说:“该回家了,今天玩得真痛快。”
风荷把麻将推得稀里哗啦,说:“是有点晚了。王先生喝了酒,能开车吗?不行让程无为送你们。”
王琪说:“其实过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没事。保险起见,我开车好了——就是我表妹今晚要去我爷爷家,有点远,等我送到再回来,儿子可能就撑不住了。”
这自然是借口,小孩子要睡在哪里都能睡,睡在车上又如何?
风荷心有灵犀,立刻说:“叫阿秋送,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你们吃了宵夜再走,我叫春燕煮的汤圆。”
吃了宵夜,王琪开车载着老公和儿子直接回家。孙逢秋送黎真去她爷爷家。风荷跟程无为送客人下楼再上来,都深深松了口气。春燕早就把杯盘碗盏都收拾好洗好,此时正忙着扫地擦桌子搞清洁。风荷转头找阿柔,却发现她竟然自己爬到自己的高架床上,没*服就睡着了。
想必已经疯狂到极限,累到极限,所以客人才出门,她倒头就睡。
风荷爬上高架床,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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