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家 (第1/4页)
隐匿于榕树下的酒吧,灯光有些暗,男歌手温柔的歌声如诉如泣,最动听的旋律是一个个女人堆里发出的阵阵笑声。
家慧说:“我学机械制造的,大学毕业后就留在bJ,到了一个航空航天的研究所里面。带我的那个老师傅呢,是搞那个发动机的,老师傅他们不会cAd嘛,他们就是手工画图然后晒图的,那我们这一代就是要用cAd画图,老师傅就让我用cAd画。因为我比较听话嘛,他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嘛嘴巴比较乖巧的啦,每天给他泡水泡茶什么的,老师傅对我印象很好呀。”
方自归晃着杯子里的红酒,“所以你是印象派工程师。”
几个女人又笑了,家慧道:“嗯,对,我不能算技术派工程师。”
方自归道:“虽然不如技术派,但是印象派工程师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抽象派工程师。”
女人们接着笑,潘珍问:“自归,你喜欢那一派工程师?”
方自归道:“我最喜欢的是未来派工程师。就是,技术要有前瞻性。”
云儿笑道:“我最喜欢的是我老公抖机灵,他可以算技术派老公。”
余青恶狠狠地说:“我老公就是抽象派老公,既没有印象,又没有技术。”
方自归道:“华欣的画风应该属于野兽派吧。”
女人们又哈哈笑了。
都受过高等教育,且有一定艺术修养和社会拷打经验的朋友们聊了聊油画的画风,然后聊机械制图的画风。
方自归说:“家慧,你一定是一九九六年以后毕业的。”
家慧道:“我是二零零零年毕业的。”
方自归道:“对吧?正好比我们小一轮。余青、潘珍和我都是九六年毕业的,我们那一代呢,还没有cAd,机械制图全是人肉模式。我虽然是学电的,但我们也有《机械制图》这门课,修这门课的那个学期,全班人手一个一米多长的丁字尺。我们宿舍的东北哥们追我们班班花,班花的一盆吊兰他就经常帮忙拿着,那个学期,他那个丁字尺上老是挂着一盆吊兰在校园里晃来晃去,被我们戏称为——做黛玉葬花状。”
几个女人中最不苟言笑的家慧也笑出了声,“哈哈哈,黛玉葬花状。”
方自归说:“所以我印象特别深。现在我自己画图也是用电脑了,但我们大学的时候都是人肉画图。”
家慧道:“我上学的时候正好转型。”
方自归举起红酒杯,“Ladies and妹妹们,为了庆祝机械制图从人肉模式转型为机械模式,让我们干一杯!”
女人们“咯咯”笑着干了一杯,余青说:“哥老倌,前面你说‘Ladies and姐妹们’,怎么现在转型为‘Ladies and妹妹们’?”
方自归道:“因为我才知道家慧是零零年毕业的,那么家慧年龄比我小嘛。”
家慧道:“难道我看上去像姐姐吗?”
方自归道:“不是的,看上去也像妹妹,但是在这个时代,我也不能轻易下结论嘛。现在医美技术这么发达,他们都说绝不能小看一个看起来像‘妹妹’的人。”
女人们又笑,潘珍道:“自归,我八卦一下,后来你们宿舍的东北哥们有没有追到班花?”
方自归道:“没追到,又追到了。”
潘珍觉得奇怪,“怎么?没追到,又追到了?”
方自归道:“大学的时候,东北哥们一直追,班花一直不答应,所以说没追到。大学毕业以后,从没谈过恋爱的班花回老家扬州,结果第一次相亲后就很快嫁人了,而东北哥们去长沙读研究生,后来又读博士,也在长沙结了婚。谁知道班花的婚姻很不幸福,夫妻长期不和,她抗战很多年终于离了婚,而东北哥们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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