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页)

要搬来镇上,然后请他通融雇她在家织布的事情。韩大钱知道孟婆子织布远近闻名,而且喜妹也时常送他新鲜花样看,他很看好。韩一短虽然对他不怎么待见,可却也依赖他管店的本事,一应琐事都归他处理。

喜妹拿了钱告辞,说先帮嫂子去韩二包家进货,回头再过来仔细地商量帮工织布的事情。韩大钱同意。

韩二包家喜妹也不是第一次来。韩二包的吝啬比他大哥有过之而无不及,韩一短是对外人吝啬,对自己大方,家里山珍海味,妻妾成群。韩二包却是对自己都吝啬得让人冷汗。往年这个季节正是野菜新鲜的时候,他老婆要领着傻儿子和女儿出去挖野菜,碰到人就说吃腻了鸡鸭鱼肉,想换换口味。他不舍的花钱雇人,账房是女婿,搬货的里里外外就靠他和傻儿子加上女婿和一个连襟家外甥。大家都奇怪他家那么大个货栈,他们是怎么忙活的,那门面还摆放得齐齐整整,井然有序,想要什么他立刻就能给找出来。如今他老婆死了两年,他也一直没续弦,从雇妾生子失败之后,他就不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加上后来他老婆死的时候让他指天发誓不能找个后娘来虐待她的儿子,他便一心想着给儿子娶个媳妇留后,自己倒是没那心思。

那谢二叔就是韩二包的女婿,人看起来很冷清严肃,虽然比谢重阳大不几岁,却板着一张脸让人很不舒服。尤其对喜妹,每次见面都冷冷的不热情。

喜妹原本叫韩二包叔的,可现在碍着谢二叔,就只能叫姥爷。韩二包见他们来,让女婿招呼。谢二叔跟喜妹冷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她的问好,然后问她要什么货。喜妹报了货名儿,韩二包便开始张罗着给她办货。喜妹看他干瘦的身子累得热汗哗啦哗啦的,主动帮帮忙,给他搬搬重的东西。

清点了货物,喜妹便暂时放在韩二包家门口,说等驴车来了再装。她看了看天色,时间尚早,便跟谢二叔打听谢重阳如何了。

谢二叔冷冷道:“他们已经走了,不在我那里。”

韩二包因为方才喜妹帮他搬东西,便道:“他们也没回去,要在吴家医馆住两天呢,吴先生说谢家老三得连着针灸几天。”

喜妹忙道了谢,请他帮忙看着货,又买了两封点心要去医馆。结果出门她一转身,便见一梳着冲天辫的少年张牙舞爪地冲过来,口里嗷嗷地胡乱大叫着。后面马上一华服少年,鞭子甩得“啪啪”响,一副要纵马踩死他的架势。

喜妹怕马踩到自己的货,忙往里搬了搬那坛杏花村,谁知道后面马上那人“啪”得一鞭子甩过来,吓得冲天辫嗷嚎地张着手臂朝扑向喜妹,她下意识一躲,冲天辫“扑通”一声不偏不倚压在她的货上,鞭子也越过上空抽向她。喜妹眼疾手快,抬手一捉,准确地抓到鞭稍,手心却被抽得火辣辣刺疼,气得她死力一扯,怒斥道:“下来!”

马上那华服少年收势不住,被马奔前的惯性和喜妹的拖拉一角力,“骨碌”一下子从马上摔下来,“扑通”又是一声,砸在方才扑地的冲天辫后背上。

两坛子酒便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后跌下来的华服少年一瞬间立刻跳起来,一身浅蓝色柔软绸缎长袍,行云流水的一副山水烟雨画,和他这一脸的乖戾骄纵怎么看都不相称。一张脸漂亮得像是拿锉子雕琢出来的一般,黑亮如宝石的眼睛熠熠璀璨,只是目光狠辣暴戾,死死地盯着喜妹,一副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的架势。

喜妹顾不得理论,立刻先声夺人,“赔我的货。快点!”她用力将那枝马鞭抢在手里,又斜跨两步挡住他的去路,他若敢跑她就敢抽翻他。

方才发生的事情不过一瞬间,随即韩二包等人立刻冲上来。两个模样俊俏的小厮气喘吁吁地追过来,东边听得动静的韩大钱也慌忙赶来。

韩大钱挡住其中一个要对喜妹耍横的小厮,又紧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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