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5页)

时候还在这里伤春悲秋,真是无理取闹。于是赶紧深吸几口气,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笑了笑,抬头再看时发现未央和姜雪迟早已淹没在人海之中,遂疾步上前打算去寻他们,后脑却兀地一痛,身子不受控制地倒在了一个冰凉的怀中,我微微睁眼,勉强看清那人着了一身青色的长衫。

在我失去意识去之前,我想,我大概是被绑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而清妹子,这辈子收到的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雷,快感动哭了么么哒(^з^)

☆、谁把离声入旧弦(二)

醒来时人是在床上,被一床锦被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嘴巴被绢帕塞住,手脚也都被绑得结实,我用力挣了几番却是无果,好不容易才从被中探出头来,一张翠色的帷帐映入眼眸,微亮的烛火衬着金色的流苏更加暗沉。我想自己行医三载并未出过什么人命,到底是哪里来的仇家要绑了我,而昨日朦胧中见到的那个青衫男子,又好似曾经在哪里见过。

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杯盏砸于桌面的声音,我吓得怔了一怔,闭上眼睛不敢再动弹,只听到毫无章法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四周弥散的酒气也越来越重,随后帷幔被掀开,烛光瞬然倾了进来,我有些不能适应可又不敢乱动,身旁的被褥陷了下去。半晌,头上飘来那人携着酒气的声音:“千姑娘的演技比在下想的要差。”

他既出此言我也无法再装下去了,索性睁眼将他望着,远处烛火的光亮照上他的面容,细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双唇如抹了胭脂,他……不就是当初在云州未央带我见过的那个人吗?复姓公孙。

他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诧异,轻笑一声将我口中的绢帕拿下,道:“在下公孙浔,宋国的大将军。”

宋国人,理当同我没有什么仇怨罢……

“那你绑了我是要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将我望着,目光有些涣散,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继续道:“我有时觉得你与阿影很像,”说完自己又突然无奈笑了笑:“她是人你是祭,怎么会一样。”

窗外兀然传来打更的声音,我怔了怔,嗓子有些发涩:“你说句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千祭师什么都没告诉你。”他伸手抚上我眼角的蝶状印记,指尖冰凉,“你可知你这个是什么?”

我望着他不语。良久他顿然一笑,一双眼睛似乎能将我看透:“是姬氏女子的标记,我找了你三年,若不是那日你当众摘下面具我还不知要寻你多久,你看,连老天也在帮我,让我在上元之前找到了你。”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冬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棂,屋中烛火式微,模糊地照在醉坐在床缘的公孙浔身上,他抬手撑着额角似乎极为疲倦,语调低沉,夹着酒气缓缓向我讲着那段被师傅埋了三年的故事。

“你今年有十八了吧,离元晋被灭也刚好十八年。”他是这样开头的,元晋灭国十八年,同我的年纪正一样。“坊间很早就传言元晋有一个在国殇日出生的公主,其实这并非传说,是事实,而那个公主——”他淡淡向我扫过来一眼:“是你。”

“你一出生便被大王抱走,做了阿影的血祭,当年还是千灵祭师亲手将你送入画中。”说到此处他忽地冷冷一笑,“若当初不是你从画中出来,宋国何以亡国……”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吗?”我兀然出言打断他的话,“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血祭!”

他一双细长的凤眼将我望着,目光凛冽,如寒意入骨,“你不信我的话,那总该信自己的身体罢。”说罢抬起我的手看了一眼,“从头至脚,你正在一点点衰老,不是吗?”

他这一句话如一把利剑,直插心窝,我感觉仿佛有鲜血沿着衣裳的纹络一路流下,熟悉的无力感从脚跟蔓延至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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