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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姚抿緊嘴唇,坐到他身旁:「先生要是不喜,朕便改了。」
鍾闌抬手撫摸他的鬢角:「我又不是不喜歡你以前的樣子。」
「你又騙人。」
鍾闌:「……」
聞姚輕輕將頭放在鍾闌肩上,眼神平靜無瀾:「先生會一點一點喜歡上現在的我的。」
算了。
盛雲突然推門進來。
「陛下!燕國君想在談判前先與您小敘。說是私事。」
「私事?」聞姚眼神驟然兇狠。
「你去先和他談談。」鍾闌忽然開口,「我們需要多了解敵人。」
聞姚將拒絕咽了回去,他將鍾闌的表情收入眼底,神情晦暗,輕輕點頭。
燕國新君將這次會面安排得異常隱秘。兩邊都派出了最精銳的高手護衛,將城中某處酒樓清場當做場地。
聞姚與燕國新君單獨會面,鍾闌則自己提出在隔壁等,順道隱秘地聽兩人的對話。
鍾闌獨坐,手裡晃著杯子,然而卻滴酒不沾。
酒樓燭光溫暖明亮。燕國新君還安排了些歌姬與舞姬。重甲護衛在背後站著,這些舞姬在屋子另一端遙遙起舞。
隔壁毫無動靜。
忽地,門開了。鍾闌警覺,然而卻發現是個身著燕國官服的男人。
「你是誰?」那男人帶著敵意,「陛下與羅國君的會談即將開始,閒雜人等退出去。」
「羅國君應當同燕國說過了,我會在鄰間等他。」
「說過?本官乃此次掌事,怎麼沒聽說過?」
鍾闌身後的侍衛忽然拔刀:「你是想要挑茬?若不確信,那就去隔壁問問。」
「挑茬的莫不是你?」那男子的臉色也青了,他明顯緊張地看了眼鍾闌身後的侍衛,皺緊眉頭,「陛下下令,此次會談不可讓第三人知曉,又怎忍讓你呆在這間屋子。」
鍾闌皺起眉頭,隱約察覺不對。
隔壁屋子為兩國之君的秘密談話,官服男子萬萬不敢去打擾。
他從頭到腳打量了鍾闌,心裡的不安放了下去。
這青年人眉眼溫和無害,一身黑袍除了少許金線再無點綴,就連禁步與髮簪都異常樸素,看不出出自哪家有名的工匠之手。若他真是跟著羅國君來的,怎會穿著如此「寒酸」?
眼珠子一轉,他立刻知曉了。
這人既然能進來,必定與羅國君有關係,可肯定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這種臉,大概就是個男寵之類的人物。
他可不能因此搞砸了會談,就算先將人趕出去,後面再向羅國君道個歉便是,可不能讓新君的命令有差錯。
「來人!」
鍾闌的侍衛也怒了:「你是聽不懂人話是嗎?先去問問又如何?」
「會談已然開始,」那男子有些暴躁,「這點小事本官還弄不清嗎?」
他一揮手,一大群全副武裝的士兵將鍾闌和他的侍衛團團圍住。鍾闌坐在原地,端著酒杯,半眯眼睛。
好脾氣可不是讓人騎到頭上的。
「拖出去!」
兩邊侍衛人數相差無比懸殊。鍾闌身旁的侍衛左支右絀,緊張地握著劍柄,艱難抵抗。
「住手。」
鍾闌將杯子放下,發出一聲清脆的磕碰聲。他簡單一揮手,自己的侍衛立刻退到後面,不再迎戰。
燕國士兵見狀,眼珠子落到鍾闌身上,兇狠地將人圍了起來。
所有士兵都異常憤怒地圍了上來。鍾闌淡淡地抬眼。
平靜、淡然得仿佛眼中沒有任何一物。
官服男子一噎,一種被無視的怒火從腳躥上頭頂,讓他驟然失去理智。他在眾多侍衛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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