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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玄唐氣急敗壞地撐著門,狠狠盯著外面眾人:「你們怎麼這樣霸道?都說了,清辭寺全體清修,不接待來客。」

吳庸在馬車前沉聲:「如今天下一統,這裡來的可是當今最尊貴的陛下。」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與我何干?」玄唐冷笑,「我之前都說清楚了,再也不插手塵世。」

馬車裡突然傳出一聲嚴厲的男聲:「你當真以為自己能獨存於世?」

玄唐一愣。與此同時,馬車的門帘掀開了,聞姚端坐在馬車裡,肩上靠著一道虛弱的身影。

聞姚面無表情:「他去尋找答案了。」

玄唐讓人將鍾闌抬了進去,馬車隊則在寺外紮營。

他們將鍾闌放到床上。玄唐轉身正欲將香點上,被聞姚制止了。

聞姚將他們遇到的情況說清楚了,告訴玄唐,鍾闌這次是主動去夢境中求解的。

「然而之前兩次入夢,他都只睡一天便醒了。這次三天還未醒。」聞姚站在床邊,看著陷入沉思的玄唐,「我知道你們從同一個地方來,所以來問你,他這是怎麼了?」

玄唐走近了,抬手撫摸鐘闌的額頭,感受到一片滾燙的熱意。

鍾闌被驚擾了,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夢囈,可他說出口的字句卻和碎片式的。玄唐將耳朵湊近了,皺起眉頭仔細聽,越聽眉頭鎖得越緊。

聞姚焦急:「他怎麼了?」

「他可能還要再睡很久。」玄唐聲音很慢,「他陷入了記憶。」

「記憶?」聞姚重複了這個詞,看向鍾闌。

鍾闌和他說過,自己的記憶被篡改過。

玄唐嘆了口氣:「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他看到了那些原來被主神刪除的記憶。

-

夢境中。

入夢的鐘闌待在自己過去的軀殼裡,竟然感到有些陌生。這似乎是自己,但又不是自己。他能感受到自己與這個「鍾闌」在很多地方相像,但這個「鍾闌」太冷了。

我曾經是這樣的人嗎?

冷得沒有一點情感波動。

日月在窗外飛速交替,時間快速撥動。記憶中不重要的小事都被略過了。

咔吱——

時間恢復流逝,門開了,一個少年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與普通世家子弟沒有差別。青澀而內斂的臉已然出落得非常漂亮,與長大後的聞姚比,此時的聞姚在成熟中帶著少年氣。

他看向鍾闌的眼神仍很警惕。

鍾闌伸手:「過來。」

聞姚垂下眼,沉默地走到鍾闌身邊,任由他拉住自己。鍾闌拉著他的手,上下打量他。

「臉頰鼓了不少,看來這些日子吃得挺好。」

聞姚別開眼睛,冷淡道:「謝陛下照料。」

鍾闌輕哼了聲,像是對他的反應燃起興趣。

「陪朕去春獵吧。」

春獵?

雖然大陸分為很多小國家,然而幾乎每個國家的貴族都有打獵的傳統。這也是嫡長子立威的最好時機,而對庶子和私生子而言,被賞賜一個在背後提箭筒的機會就會被府中眾人認為是受到寵愛了的。

雖然聞姚並不認為,一個去獵場上受人羞辱的機會是種寵愛,但他不免會感到驚訝。

「你在南穹是嫡長子,」鍾闌起身,像是在說一件很尋常不過的事情,「上過獵場吧。」

「是的。」聞姚的神情出現一瞬間恍惚。

雖然他的母親去世後,父親便再也不會叫他一起上獵場了。

「那朕就當你懂全部的禮儀與過程了。回去好好準備吧。」

鍾闌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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