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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倏地窜入了这户人家,想问问福子在这里又做了什么。
满仓窜入这户人家的时候,这一家大小正惊魂未定,见突然窜进一个人,又是一大惊吓。待弄清了满仓的来意,男主人说:“真是奇怪,他什么都没做,从进门来就站在我家墙角那儿盯着地面,问什么也不开口,盯够了就走了,就像没看见这些人似的。”
一样的情况。满仓这样想着,几步又跑到大街上,到处寻找着福子,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揭开这个福子之谜。
临近中午时,满仓再次看到了福子,他正在一个公园的一角背对着人们站着。
那是一个建了已经很久的公园,满仓四周环顾了一下,发现只有福子所站的那个角落的水泥地面还算完好,别处都已经因为人们的过多踩踏而变得斑驳陆离,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又是水泥地面,又是角落,福子这样做,究竟缘于什么呢?他的这个喜好跟他杀鸡的习惯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他的这些奇怪的反应是与生俱来的?还是性格所致?还是,在暗示什么呢?
想到“暗示”两个字,满仓的耳边突然响起谢三娘临死前说的那句话:“满仓,福子开始不说话的那年,村里,正好失踪了,一个女子……”
难道,福子所做的这一切,真的是在暗示什么?当年,他真的看到了什么罪恶的发生?他既然可以暗示,就说明他有说出这罪恶的**,那么,他为什么不说?是受到了威胁,还是想保护谁又抵不过良心的反抗,所以才做出这许多纠结矛盾的事情?
满仓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发现背对着他的福子两个肩膀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
福子的这个举动更加坚定了满仓刚才的分析和设想,他没有把福子的这个举动归类到他的自闭型不正常人格的范畴中,而是纳入了正常人的情感。这样一想,满仓对当前的福子的动作的定论便成了——
福子在笑?不,应该是在哭!
那么,是什么样的罪恶之人,会令他宁可自闭沉默宁可暗地哭泣也不肯吐露真相呢?
满仓在离福子不远处的树下搓着冻得通红的手一遍遍来回走着,一遍遍解析着自己打在心中的一个又一个问号。可就在这些问号像一个个落水的醉汉正拼命向岸边爬行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满仓耳畔:
“是站长啊,这大冷天的,站长站在这儿干嘛呢?”
满仓下了一跳,转身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巴叔站在了他身后。
一个多月未见,巴叔好似瘦了很多,裹在厚厚的棉袄里,鼻子冻得红红的,像一个化了妆的小丑,精明少了几分,却在人眼中又生出了几分猥琐的样子。
今天真是奇怪,这爷俩儿都在场部出现了,不知是怎么回事?满仓心里疑惑着,嘴上说:“哦,是巴叔啊,今天阳光不错,出来转转。您这是干嘛来了?”
巴叔并不急着回答满仓的问话,他转到满仓眼皮底下神秘兮兮地问:“听说你出去找小涛去了?怎么样,找到了吗?”
“哦,找到了,去省城一个亲戚家去了。”面对着巴叔那张令人生厌的脸,满仓实在是不想跟他说实话,他拐着弯岔开话题又问:“您这是来场部干嘛来了?”
“哦,我来找我那败家的儿子,你看——”巴叔说着,把手指向公园一角的福子。
满仓顺着巴叔的手指望去,然后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那是福子啊,我早看到了,在那呆了半天了。我还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