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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闻人问道。
倒不如这是明知故问,宛兰还是说道:“我没有事情。”
“都起不来了,还说没有事。”闻人轻轻的哼道:“你一直说要去找人,从南越国找到这个大漠,你找到了吗?没有吧。”
宛兰不甘心的说道:“我愿意。”
“是,你愿意。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呢?”闻人正视着她,根本没有开玩笑的影子,“我皮糙肉厚无所谓,就不提我也罢。就说说你自己,你一个弱女人,还要如此任性的走南闯北。深陷大漠当中,忍受这样的酷暑,即使生病了都还要找这个人。”
宛兰说不出来,心中带着一点点的微凉。
她在大漠里坚持了那么久,就为了寻找千亿。这个卑微而渺小的愿望,险些要了她的命,甚至是闻人的命。
一路苦难,终无所获。
坚持寻人这条道路的人,或者放大来说,坚持自己最初梦想的人,已是寥寥,就只有宛兰这个傻女人。就为了那么一个承诺,来到这个不熟悉大漠。
“当时我们在宛县不是很好吗?有地,有一个自己的店,过自己的日子不是问题。”闻人带着责怪的语气说道。
宛兰想了想,着实是有些惋惜。人们常常愿意“择一城终老”。如果和闻人在一起生活,开着小店,种着菜地,一副悠然见南山的田园风派。到年迈的时候,坐在门边,喝喝茶,重温一番少年时的故事。在凉薄的秋晨,在小院子里坐坐,看阳光如何从翻涌的云雾中跃出,点亮一片山林;在暑气难耐的夏日黄昏,感受炎热随夕阳西下。
只是这些,都是因为执着而破灭了。
亦或者说,早在她和蒋堂在蒋家大院的时候,她没有好好的与蒋堂相处每一天,想的大部分是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不动你,你自己好好思考下吧。”闻人端碗出去。
帐篷当中就只有她。
宛兰抬着头,帐篷上面有几个破洞,白得刺眼的光芒从洞中漏下来,将星点般的灰尘照得通亮。
时光悄悄流逝,而她的思绪却停滞不前。
她依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份执着,是不是一道大劫呢?
*
这个叫做嘉绒的小部落,又进行了下一波的狂欢。那是他们的重要节日吧好像,这些族民诚挚的邀请这两个异乡人。
不管怎么说,受到族民这么多照顾,并且还受到了诚挚的邀请,理应去参加。宛兰虽然还觉得有些头痛,四肢微微发软,还是微笑着答应了。
这个节日自然是在晚上的。当月亮爬上了沙丘,节日便开始进行了。
在旁边一处空地上,点起了大大的篝火,族民围着篝火,手挽着手,转着圈跳起了舞蹈。
宛兰在一旁观看,手撑着额头,强带着微笑。如果没有生病,她早就去参加跳舞了。看着闻人和那些族民手拉着手跳舞十分的欢乐,她真是心痒痒的。
跳舞累了,就坐下来,亲切的聊天。
一个族民自告奋勇的为大家表演。他拿着短短的乐器,放在嘴边吹。悠悠扬扬,似乎是哀伤,又似乎是欢快。族民静静的听着,专注的看着这个表演者。这个表演者闭着眼睛,缓缓摇动身子,随着音乐渐入佳境。
月光如幕,佳曲袅袅,两厢融合,如仙踪般。
一曲终矣,族民为其鼓掌。
那表演者坐下来,宛兰便去借看这个乐器。这个东西两管四孔,用的是细长的骨头做成的,摸起来有磨砂感。他说这是羌笛。
《长笛赋》〃近世双笛从羌起,羌人伐竹未及已,龙吟水中不见已,截竹吹之声相似。”可见这个羌笛是个相当具有民族风味的乐器。吹出来的音乐,让人有绕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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